趁著豐景下地找抹布的工夫,小豐苗圖省事,直接抱起春哥兒,拿著他的襁褓布就往妹妹臉上抹。
春哥兒猛的失重。
大頭朝下和小姑姑來了個四目相對。
「。。」
「··」
倆人大眼瞪著小眼。
春哥兒只覺得腦袋都快成漿糊了,咧開小嘴,正要哭上一哭。
但想想哭了估計也沒人搭理,他又只好憋住淚珠子,由著五叔拿他做「抹布」了。
用過飯後,馮氏想起李嬸子早上嚷嚷的話,又嫌那豬肉進過茅房實在膈應。
於是就給單獨拎到一邊,留著哪天煮出來,餵給村口大黃。
這時,小糯寶正整理著供品,忽然發現,又有善信供上了野牛,而且還是整整兩頭活的,都是半大的牛。
北地不許吃牛。
可是南邊的善信們沒這顧及。
連著幾日都有奉牛肉的,可是把姜家小奶團給饞壞了。
小糯寶淌了好半天的口水,枕巾都被浸得濕噠噠了。
她在炕上打滾、叉腰、踢腿、撓小發揪,最後都沒能制止住饞意。
只好委屈巴巴地嗦著手指,哼唧著去問馮氏:「娘,牛肉是啥味道呀,糯寶沒有嘗過,你嘗過嗎~」
馮氏一聽,便知閨女多半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她無奈地晃晃頭:「娘也不知道啊。小時候有一回,娘那邊的村里倒是跑進來只野牛,一開始大夥故意把它當作傻狍子,要一起抓著來吃。」
「後來忘了是哪個顯眼包,非大喊那就是牛,被這麼一戳破,大夥礙著律法,只好不敢再吃,就給埋在山上了。」
現在想來,馮氏還覺得有些可惜,當時那肉就差一點,可就能進嘴巴里了啊。
都怪村里那個憨憨。
小糯寶眼睛唰地睜大,一下子抓住重點。
哦嚯,這麼說不是不能吃牛,是不能吃被認出來的牛!
像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的,野牛又不是耕地的老黃牛,但凡看不出,吃了也就吃了,是這個意思吧?
馮氏想了想,點點腦袋:「……閨女你這麼說吧,倒也沒錯……」
小糯寶叼著小手指,立馬笑出一口小白牙。
這就把兩隻供品小野牛,朝自家後院丟去。
孫春雪正在雞圈裡撿雞蛋,察覺有啥東西在拱她腚,回頭一看,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呀娘啊,這是啥玩意兒進咱家裡來了!」
聞聲,小糯寶趕緊扭著圓潤的身子,睜著眼睛就說瞎話:「哇哇讓窩看看,原來是狍子,這是傻狍子,大鍋二鍋快來抓啊!」
兩隻渾身黑黑,滿眼野性的小牛愣住不動,它倆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就成傻狍子了……
一聽後院有狍子,姜豐年和姜豐虎忙跑出來,二人合力,費了好大勁才把兩隻小野牛制服住。
「等等,這是狍子?」姜豐虎喘了兩口粗氣後揉揉眼睛,咋看都覺不像。
小糯寶急得趕緊跺跺小腳。
「沒錯似狍子,就似就似!二鍋鍋,你眼睛不好不要亂說話!」
眼看妹妹非要指牛為狍,姜豐年立馬懂了,拿來倆麻袋,就把牛腦袋蒙住。
「嗯,妹妹說的對,這就是倆傻狍子,老二不許說話,我是大哥聽我的!」姜豐年憋笑,努力配合妹妹。
第77章 名聲遠揚
小糯寶一聽,這就抱住姜豐年的大腿,得逞般的笑出牙花子。
嘿嘿,還是大哥懂她!
姜豐年雖不知妹妹咋做到的,但他確信這小野牛的出現,絕對是妹妹所為。
他這做大哥的沒啥本事,家裡全靠妹妹才有現在,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妹妹「表演」,說啥也不能讓她失望。
姜豐年朝小糯寶擠擠眼睛,兄妹倆不知啥時有了這份默契。
他把妹妹扛到肩上,笑著送進屋,然後便手起刀落,將綁在長凳上的小牛給處理了。
「狍子?狍子咋會進咱家後院呢……」牛都快宰殺完了,孫春雪還在納悶。
姜豐虎也憨憨撓頭:「許是趕巧了吧,不過這狍子長得是真有些怪,和我小時候見過的咋不太一樣,而且還大了一圈……」
馮氏現在連猜都不用猜,就知是閨女在搞怪。
她忍不住點點閨女的小腦瓜,無奈道:「你啊你啊,你這乖寶兒,現在真是啥都敢做。」
就連牛都敢放出來吃。
多虧了沒外人瞧見。
不過馮氏多少還是有些顧慮,閨女給家裡弄了好些東西,不知都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