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喝了安睡湯藥,服侍好蕭老太太洗腳,便早早躺下了。
蕭老太太迎著月色,摸出下人買回來的零嘴,爬上炕頭,朝小糯寶笑出一口白牙。
屋裡沒有點油燈,小糯寶看不大真切,但小手摸兩下,就樂得直往蕭老太懷裡拱。
「啊啊!這個是冬瓜糖,蕭奶奶,糯寶愛吃冬瓜糖!」
蕭老太太低聲嘿嘿:「這還有麻辣豆腐乾、和松子糖呢,咱娘倆今晚不急著睡,打打牙祭再說!」
由於年歲大了,平日蕭夫人時常看著她,不讓她在睡前,吃太多甜辣油膩之物。
而小糯寶在家時,晚上吃糖也總被娘管著。
現下,這一老一小湊在一起,趁著蕭夫人睡熟,抱著這些零嘴兒,可算是能一起「幹壞事兒」了。
倆人也是「近墨者黑」,一晚上,就干光了一袋子的辣豆腐乾,和二十多塊糖豆!
等第二天清早,蕭夫人起來時,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硌著腿肚子。
摸出來一看,竟是兩塊黏在一起的松子糖。
蕭夫人揉揉眼睛,確定沒有看岔後,狐疑地瞅向蕭老太太。
蕭老太太早就醒了,餘光瞥到兒媳眼神,又趕緊閉眼裝睡。
盯了會兒她那抖來抖去的睫毛,蕭夫人小聲道:「娘?您睡醒了吧,昨晚,是不是又吃松子糖了?」
「松子什麼?」蕭老太太打了個哈欠,佯裝起猛了聽不懂。
「松子糖~」
「什麼紙糖?」老傢伙繼續裝傻。
「松子糖!」
「松什麼糖啊?」又是一聲疑問。
「松……」蕭夫人無奈了,索性翻篇不提:「沒、沒事兒,您再睡會兒吧,我去叫丫鬟打來洗臉水,等您和糯寶起來了就能直接用。」
「對了,要不再讓丫鬟給您采采耳吧,耳朵能舒服不少,聽東西也能更清楚些。」蕭夫人一臉真誠。
待她一出屋,小糯寶就繃不住了,小臉憋得通紅,縮在蕭老太懷裡直踢腿樂。
蕭老太太摟著小糯寶,笑得胸腔都直震,眼淚快笑出來了。
「咱娘倆昨晚肯定是把糖踢撒嘍,都撒進婉君被窩裡了,待會兒可得撿乾淨,不然再被她看見,肯定要念叨我了。」
蕭老太太說著,便起身到處摸索,可算找出五六顆「漏網之魚」,統統放回了糖袋子裡。
在蕭家丫鬟的細心服侍下,小糯寶也很快,洗乾淨了小圓臉,又被扎了個新鮮的雙丫髻,美滋滋地回家給娘展示去了。
近來沿海之地,到了蜆蛤等殼類海貨盛產季,雲城來了不少外地漁販,四處叫賣這些。
昨個兒姜豐年便挑了些新鮮買,李七巧就做了鍋蛤蜊疙瘩湯,又烙了蛤蜊蛋餅,吃得小糯寶差點鮮掉眉毛。
吃飽喝足後,正好馬車還沒坐夠,小糯寶便又拉著豐年:「大鍋鍋,咱再進城呀,再買些蛤蜊給蕭奶奶她們吃,順道去趟衙門。」
「衙門?」姜豐年問了聲,這便輕鬆應了下來。
如今,衙門對於姜家而言,早就不是那個「大門朝南開,無錢莫進來」的強勢之處。
而是就像街市、商鋪一樣,姜家不僅不用畏懼,反而還會被恭敬歡迎的地兒。
小糯寶要去衙門,是想托田知縣辦件正事。
如今,她雖已幫蕭老太太,懲戒了威脅她們婆媳的方姓惡人,可方家派來的嘍囉,卻不知主家獲難。
還時不時地在村口遊蕩。
小糯寶知蕭夫人怕被蕭蘭衣發現,索性親自去辦,她到了衙門,拍了拍田知縣的肩膀。
田知縣頓時被驚得一哆嗦。
「糯、糯寶?您來啦?」田知縣滿眼敬畏。
「這幾日,有外地來的潑皮,一直在大柳村附近轉悠,田知縣大人,要不要幫糯寶把他們收走啊。」小糯寶笑眯眯地問。
田知縣肩膀一顫,連忙點頭哈腰:「哪來的地痞流氓吧,您別擔心,我這就派人把他們逮捕回來,統統下獄!」
小糯寶滿意地點點腦瓜。
乘著馬車回村時,就在半路上,看見那幾個無賴,被衙役們打得嗷嗷叫。
小糯寶覺得舒坦極了,眼下,能為蕭夫人做的,她已經做得差不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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