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豐年回去後,就把西瓜投入井水鎮著,珍惜著這為數不多的貪涼機會。
午後,廊下鋪了張大涼蓆,姜家人坐在蓆子上,對著滿盆切開的西瓜,扇動著蒲扇。
瓜瓤又甜又沙,一口下去,汁水全在口中迸發,舒坦得眾人都直點頭。
小糯寶和豐景背靠背,吃得嘴邊好多瓜籽,酣爽又痛快。
姜豐年吃了兩塊,就不捨得動了,想給娘和妹妹弟弟多留一些。
「娘。」他這時順口道,「養濟院我都安排妥了,給您說一聲,我請了個廚娘,還帶書院的夫子們過去看了。」
「至於以後在那管事的,我托秦老闆給找了個,是秦家原先的老管家,雖是年紀大了,但身子骨硬朗,人品也不錯,家裡又沒什麼後人,和孩子們待在一處算是解悶了。」
馮氏聽了很是贊同,「嗯,這人選得好,只要是秦老闆知根知底的,咱就能放心了。」
姜豐年應下道,「我就是圖的這個,而且有了這關係在,日後秦老闆也會勤去養濟院,有什麼需要打理之處,也有他幫忙看著。」
聽著這話,全家都覺得踏實。
小糯寶不住點著小腦袋瓜,順便調皮一下,摘下個瓜籽貼二嫂臉上,弄得像媒婆大痣。
不遠處,坐在門內看畫本子的穆亦寒,也不由抬起頭來。
他朝姜豐年的方向,露出讚許目光。
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鄉下漢子,做起正經事來,倒是這般周全無誤,又負責得很。
看來只讓他在家打理莊子,多少有些可惜了。
穆亦寒正琢磨著,有沒有合適的差事,給姜豐年安排一二。
就在這時,小糯寶卻捧著西瓜皮,忽然呲牙咧嘴起來。
「嘶——」
馮氏忙看過去,「怎麼了閨女,可是西瓜太涼,冰著牙了?還是咬著舌頭了?」
小糯寶有點不不好意思,撓撓小腦袋,就藏起了泛紅的手,還不想讓大人們看。
姜豐澤繞到背後,擒住她手腕揪出一瞧,才發現她的一隻大拇指,都被「鴿子蛋」累腫了。
「哈哈,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金剛石戒子太沉,給咱糯寶小手累成豬蹄了。」蕭蘭衣仰起俊臉,笑得好生大聲。
小糯寶尷尬地吐了舌頭。
嗚嗚,天知道美的背後,要遭多大的罪。
金剛石戒子雖漂亮,但實在太奢侈,好大一顆嵌在上頭,她才戴了一日,大拇指就承受不住,跟她撂挑子了。
沒法子,小糯寶只能拔下來,換了只手戴,還想讓它們輪流分「重擔」。
馮氏被她臭美小樣兒,弄得哭笑不得。
最後拍向了閨女小腚,無奈道,「你還不快給摘下來,不然倆手都成了豬蹄,咱家晚上可有的加餐了。」
第477章 輕薄了容顏
眾人又說笑了會兒,直到日頭西斜,霞光滿山,才收了涼蓆回屋去了。
姜豐澤擔心小糯寶手會難受。
硬是把她扛起,送到吳大夫那邊,挨了一通熱敷和針灸,惹得胖丫直蹬腿,這才肯放心下來。
這邊的事情,差不多都已落定。
馮氏又惦記起京城的家,尤其是孫春雪,和那倆大孫子。
「咱一出來就是快一個月,也不知你媳婦兒他們咋樣了。」馮氏抬著柴筐到灶邊,嘴裡嘟囔著。
姜豐年雖不擅表達,但心裡也記掛著媳婦兒。
夜裡聽不到熟悉的呼嚕聲,他還睡不踏實,熬了一個月,眼下都起烏青了。
「娘,京城莊子太大,不能久沒人看著,再說豐景的國子監,也馬上要開學了。」姜豐年笑了笑,沒說想媳婦兒了,卻是句句都催著回去。
馮氏點了頭,這便喊來豐澤,去和國師商量歸期。
穆亦寒沒有自己做主,問過小棉襖的心意,才定下三日後,再動身啟程。
鄉親們自然惆悵,於是一個個都來了姜家,想趁這時候再敘敘舊。
顧寡婦還送了兩件衾衣,都是軟棉做的,留給小糯寶天涼後穿。
張秀才寫得一手好字,就送來一本字帖,全是端正的蠅頭小楷,讓豐景愛不釋手。
老李頭找了賣海貨的小販,討了些貝殼、螺殼,回去打磨穿孔,做成了手串給小糯寶,風一吹就會叮噹作響。
村長就不一樣了。
他正在家傷感時,豬圈裡的豬餓了要吃食,哼哧哼哧個沒完。
倒霉豬碰上傷心人,氣得他抓起煙鍋子出屋,就要送兩頭大豬去見閻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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