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壓根不知,他們所謂的誤入歧途,到底是指何事。
她癮勁還沒退散,看了一圈殿內,最後又把目光落在裴老身上,竟還以為穆亦寒要查問的,是前些天傳得沸沸揚揚的「扒灰」一事。
扒灰說得隱晦,其實指的就是公公和兒媳有染,這種不倫之事。
南紀不重視文德,一般官員即便私行有虧,但也少有被抓來問話的。
裴小少夫人心智早迷失了,於是她崩潰地扯著頭髮,「你們把臣婦帶來,竟就為了問我和公爹的房中之事?我們二人雖然有染,但也犯不著拿我來問話,全是他引誘在先啊!」
「他把我夫君弄到外省為官,一年也回不來一次。」裴小少夫人委屈爆發,語氣也狂躁起來,「內院除了公爹之外,就連養只兔子都是母的,我要不委身於他,這日子還要怎麼過下去!」
裴老老臉瞬間一白,「你、你!誰讓你說這個了?」
殿內其他人卻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生怕漏了一個字,知道要聽大八卦了。
裴小少夫人急著吃點心,這時滿眼紅血絲,又爬起來大喊,「就算朝廷要查公爹私德敗壞,也不該只拿我一個,我二嫂三嫂也和公爹好過!尤其是我那三嫂,前兩天才剛生完一子,公爹昨夜就去她屋裡過了夜!」
聽了這話,眾人更是一臉玩味和興奮,紛紛看向裴老。
想不到,裴尚書都快七十歲的人,竟還如此老當益壯。
連剛生產完的兒媳,都不放過,也不怕弄出人命啊……
穆亦寒合上雙眸,無語地咬了咬後槽牙。
誰問她這個了!
這時候,小糯寶剛好回了宮,聽見熱鬧,正要朝大殿跑來。
春梅和吳雀趕忙衝過來,捂住小胖丫粉嘟嘟的耳朵,生怕她聽了這不堪入耳的事。
小糯寶哎呦一聲,看著殿內眾人興奮的神情,就知有瓜可吃。
她急得直扭來扭去,想要進去一塊吃瓜,可惜卻被春梅強行抱走,吳雀還故意哼曲兒,就是不讓小傢伙聽到分毫。
穆亦寒暗暗伸手,給這對「左右護法」,在心底點了個贊。
裴小少夫人這時還在碎碎念,「對了,還有我公爹的表侄女,就是李翰林的女兒李清萍,她上個月來我們府上養病,也在公爹書房留個夜,第二天走路時腿都合不攏……」
「夠了!」裴老臉紅到暴出青筋,終於受不了羞臊,衝上去掐住她脖子。
「你腦子被豬油糊住了?讓你交代罌粟膏的事,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裴老簡直想掐死她。
裴小少夫人被勒得直翻白眼,臉上很快漲紫。
等太監們上前扯開二人後,她趴在地上猛烈咳嗽,然後又要死要活地拍著胸口,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我……我方才都說了些什麼……」她聲音可憐地顫了起來。
「還有罌粟?等等,你們說什麼罌粟,這我也不知道啊?」裴小少夫人恢復理智後,害臊地垂下頭。
這時有人趕緊提醒,「就是問你那點心的事,那裡面夾著膏子,所以吃了才上癮,你可還給過其他人食用?」
裴小少夫人猛然震驚,雙眸失神大喊,「不,不,怎麼會這樣!我吃的就是尋常點心啊,而且我……我還分給兩個嫂子也吃了,連金寶也吃過……」
她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深深的恐懼,顯然知道壞事了。
什麼?
裴老剛還臊紅的老臉,猛然間慘白一片。
他一把揪住兒媳婦的衣領,顫聲質問道,「你說什麼?你還給金寶吃了!你這蠢貨,是想害死我裴家的金疙瘩啊!」
說罷,裴老終於要氣瘋了,拳頭如暴雨梨花般,就朝裴小少夫人面門上砸去。
眾人急忙撲過去阻攔,但裴小少夫人已被打得滿臉是血,鼻樑也生生凹進去了。
她蜷縮在地上,哭得渾身直抽搐。
裴老也仿佛脫力般,撲通一聲摔坐在地,渾濁的雙眼涌滿了淚。
「金寶,我的乖孫啊,你可怎麼辦。」
「造孽,當真是造孽啊,興許這就是老天爺的報應吧!」他突然放聲大哭。
大殿之內,眾人都沉默住了,心裡五味雜陳。
想不到,罌粟之害,竟還能禍害到無辜孩子身上。
他們也是有兒女的人,實在難以想像,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該有多麼崩潰。
失態的女人、丟盡老臉的尚書、還有染了癮的無辜稚子……
一時間,罌粟的危害性,也在這一刻被實實在在具象化,仿佛恐怖的深淵巨口,讓他們可是不敢有絲毫碰觸。
這時候,穆亦寒也從高座上起身,走到眾人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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