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路過中間席位時,看見李清萍的艷麗裝扮,她和幾個夫人都皺了皺眉。
這姑娘當真不知輕重!
等到眾人都落座後,馮氏才從屏風後出來,拿著張帕子,把眼睛揉紅了些。
在場的婦人們,有不少上前安慰了她幾句。
「姜夫人別難過,公主定會平安無事的。」
「是啊,咱公主吉人天相。」
馮氏做了做樣子後,就讓她們快別管自己,各自吃著喝著,全當是尋常宴席。
大夥只當她是大方得體,不由更加感慨,這麼好的姜家,怎就遭了這禍端。
這時,白夫人左右看了看,跟身邊人嘀咕起來。
「聽聞姜家一直用的吳大夫,是個神醫沒錯,但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啊,眼下他既沒了法子,姜家也該看看別的郎中才是。」
有人忍不住贊同,「也是,大夫各有所長,我從前生產時找了位內症聖手,卻差點被耽擱了,後才知他根本不通婦人之症,興許這吳神醫也有不懂之處,不如咱給姜家舉薦幾位?」
李七巧看到機會來了,抿抿唇角,立馬插話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們這吳大夫啊,上曉內症,下通筋骨,就算是御醫院的幾位加一起,也得被他給比下去,絕對是位全能神醫,不需懷疑。」
其實,眾人並非不信吳大夫的本事。
只是人吃五穀雜糧,生疑難雜症,就算再厲害的郎中,也未必能兼顧所有,多找幾個只是為了妥當。
但李七巧說得這般誇張,反倒讓人覺得起疑,這吳大夫當真那般厲害?
這時,李清萍也好奇抬頭,目光看向吳大夫。
但很快,她視線又落在孫春雪身上,在看清這位面長黃斑、體型粗大的婦人後,她忍不住嫌棄抿唇。
這會子,吳大夫也隨之起身,佯裝出一副自傲模樣。
反正為了給乖寶出氣,他舍兩分形象,那都不算啥。
「哼,有人疑心老夫的本事?」他大跨步站在中間,摸摸鬍子哼道,「老夫做的假肢,連起來都能繞姜府一圈,你們儘管去宮裡打聽,哪個御醫能有這個本事?」
這個口氣有些狂了,但被他戒過膏癮的一些貴夫人,卻沒忍住偷偷點頭。
這時,吳大夫眯眯眼睛,又突然打量了白夫人的臉,上前盯她手道,「看您額間漲紅,掌心大魚際處發紫,除了肝火過旺外,定還有膽汁淤積之症,可是每日早起時口中會有發苦?」
白夫人忽的被叫到,眸光驚了一下。
「這……您怎麼知道,確實,近來早上起來時,嘴裡動不動就泛著苦澀,我還當是夜裡茶水喝多了,從沒和誰說起過呢。」白夫人下意識吧唧下嘴。
吳大夫自信一哼,望聞問切嘛,有些病其實「望」就能診得出,這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隨即,他又盯住另外兩個婦人,指出其中一人血少過貧、時常短暈,而另一人胃熱難下飯。
接連幾人被點到,全部都被說准病症。
甚至其中有一些,就連自己都沒當回事,更沒有找過郎中問詢的!
這下子,在場賓客全被吸引了目光,看向吳大夫的眼神,也從懷疑到讚嘆!
看來這神醫還當真非虛。
而就在這時,吳大夫突然轉身,又盯住了李清萍的臉。
他看了兩下,猛的蹙眉,「哎呀,這位姑娘臉色怎這般怪!面心蒼白髮灰,乃氣血大耗、腹部含淤、且心緒鬱結所致,不知可讓老夫把把脈,為您儘快查出緣由,這可不能耽擱了。」
一聽這話,李湖圖緊張極了,忙起身就要請神醫幫忙。
可李清萍的臉色卻是一白,她把手腕藏在身後,緊張瞪眼,「不、不必了,我的身子好的很,就不勞煩郎中費心了。」
畢竟她的身子,哪裡能讓別人探知真相。
可姜家就是要讓她,把事情顯露出來,又怎麼會讓她輕易躲過?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李七巧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道,「李姑娘且放寬心,不必忌諱問病,你是公主少師的千金,我們才會這般上心。」
「可你眼下這般抗拒,莫非不是怕看診,而是覺得我姜家請來的大夫醫術不行,信不過我們家?」她又故意激道。
李清萍稍稍愣了一下,她忙不迭晃頭,自己當然沒這意思,更怕惹了姜家不喜。
然而,趁著她錯愕之時,李七巧卻突然抓來她的手臂,往上搭了塊布巾。
未等李清萍反應掙扎,吳大夫就見縫插針,飛快將手搭了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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