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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可是了,我們已經贏了。」簡疏文稍顯不耐煩,他的目光瞟過記者的工作牌,看到記者的所在單位——飛星傳媒。

「飛星傳媒。」簡疏文念道,他質問記者道:「你東家給你多少工資?」

記者一噎,他沒想到簡疏文會問這麼突兀的問題。

「將心比心吧。」簡疏文道,「想想假如你在你東家幹了一年活只拿到區區幾萬塊錢,結果因為一份不平等協議,你反而要賠東家60萬,你這一年白幹了,你嘔心瀝血掙到的打工錢還不到要賠給東家的零頭,你會是什麼心情?」

記者還想再說,簡疏文打斷他,面對鏡頭擲地有聲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鶴鷺集團的競業限制存在適用主體過寬、範圍不合理的問題,我的當事人更是嚴格按照《勞動法》進行維權,這場官司我們本就該贏,我們也確實贏了,《勞動法》不是形同虛設!」

簡疏文的這番慷慨陳詞通過記者的鏡頭轉播到電視上。疏文律師事務所里,一個男人正坐在會客廳內,興致勃勃地看著液晶電視,電視裡正放著簡疏文的直播採訪。

男人邊看邊笑,邊笑邊撫掌,他轉頭對事務所的前台小妹笑道:「看,你們簡律師還挺帥哦!」

他的普通話帶著一點點南方口音,這人不是京城人。

前台小妹尷尬地笑。

男人是事務所的客人,來找簡律師的,前台小妹跟他說了簡律師在開庭,不在事務所,建議他下次提前預約後再來,但男人說沒事,他不預約,他就在事務所等著簡疏文回來,前台小妹怎麼勸也勸不走。

男人長得很好看。前台小妹天天看簡律師這種級別的帥哥,按理說應該早就對帥哥免疫了,但當她看到男人時,依然被他驚為天人的樣貌打扮震了一下。

「驚為天人」裡面的「天人」放在男人身上不是個比喻詞,而是個寫實的描述詞。男人留著半長的微捲髮,穿的是新中式,上衣是深色的,立領加盤口,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重緞香雲紗;男人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翡翠玉牌,滿綠,手上纏著翡翠珠串,大拇指上戴著翡翠馬鞍戒,也都是滿綠。天知道他這身行頭到底有多貴,這一身中式老錢風雖然什麼奢侈品品牌都不是,但價格絕對秒殺任何奢侈品品牌。

再看這男人的相貌,他看起來非常年輕,像二十剛出頭,反正看著肯定比簡律師年輕,但男人只是哈哈一笑,說他年紀已經不小啦,長得顯小而已。

「你絕對猜不到我幾歲。」男人笑著說。

男人長得很有特色,一看就不是北方人,是很明顯的南方帥哥的長相:眉眼優越,眼睛很大,跟小鹿似的;眼窩深邃,雙眼皮的褶子十分明顯,比割出來的還漂亮;眉毛濃密,睫毛也濃密;下巴收得急,嘴唇豐滿,不像簡律師那樣是薄唇;膚色偏深,他常住的地方一定長年紫外線很強。

不知為何,儘管男人長得很漂亮,但前台小妹卻有些怕他,說不上是什麼理由,前台小妹總覺得這人隱隱約約透著點邪性。

男人看著電視裡的簡疏文不停地笑,他指著電視對前台小妹說:「你們簡律師穿西裝好看吧?我告訴你,男人想要穿西裝好看,必須要有胸肌,你們簡律師的胸肌就超級性感,我可喜歡了,那手感,那彈性……」

這番狂野發言讓前台小妹的表情變得相當精彩。

「您跟簡律……是什麼關係?」前台小妹小心翼翼地問。

男人捏著手裡的珠串,似笑非笑地對前台小妹說:「看不出來嗎?他是我的人。」

前台小妹大張著嘴,驚得不敢說話。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前台小妹跟前,一隻手肘抵著前台,看著前台小妹的眼睛。

一瞬間,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湧上前台小妹的天靈蓋。

這很奇怪,其實男人長得一點都不可怕,甚至有一點撕漫少年的模樣,可他身上總是若有若無透露出一股大佬氣場,跟淬了血似的,讓人害怕。

「我叫時桐。」男人朝前台小妹露出微笑,釋放友好信號,「以後你也可以叫我老闆娘。」

一個小時過後,簡疏文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時桐正窩在沙發里打遊戲。

簡疏文看到時桐,當場愣住。

「簡律,時先生是來找您的。」前台小妹觀察簡疏文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他應該先預約。」簡疏文沉著臉,並不給時桐好臉色。

「預約?」時桐從沙發上彈坐起來,奇怪地看著簡疏文,眨眨眼,故作天真道:「我為什麼要預約?」

「來我事務所的客戶都要預約。」簡疏文沒好氣地說。

時桐嘻嘻笑道:「別人當然要預約,因為別人是來找你工作的;我不一樣,我是來找你上床的。」

前台小妹大驚失色,簡疏文同樣大驚失色。簡疏文一個箭步衝到時桐面前,用手捂住他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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