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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盞為我而亮。

……

城市的喧囂與我無關,

我心中自有一片天地,

我心中自有一片天地。」

這首曲子曲風憂鬱,講的是一個失意的年輕人在繁華大都市孤獨穿行的心情。簡疏文覺得主唱唱得比原唱宋瑾風要好,宋瑾風唱歌技巧沒問題,但這首歌吧,不合適宋瑾風唱,宋瑾風這人出道就大紅大紫,一路登頂天王寶座,他知道什麼叫失意?

簡疏文坐了兩個小時,一直等到樂隊表演結束。

表演結束後,一個人走向簡疏文的座位,很自然地坐在簡疏文對面,是樂隊主唱。

主唱名叫賀容聲,也是個同,而且是個零,但他顯然不是騷零型的,或許是因為年齡和閱歷的關係,他很沉穩,像一杯沉澱下來的酒;雖然長相不算特別出眾,但氣質卓然,像一個淡定坦然、看淡世事的詩人,叫人挪不開眼。

賀容聲以前簽過經紀公司,但因為各種原因被雪藏了,所以他從來沒紅過。現在的賀容聲是個自由人,他跟前公司的解約官司就是簡疏文幫他打的,前公司給賀容聲開出了天價解約費,簡疏文幫他砍到三分之一。

這兩人還有點別的八卦。賀容聲跟簡疏文表過白,被簡疏文婉拒了,賀容聲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也就風輕雲淡地接受了,以後再沒跟簡疏文提過這事,而是大大方方地跟簡疏文做了朋友。

「來喝酒還是來聽歌?」賀容聲衝著簡疏文微微一笑,問。雖然賀容聲也混過,但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浮躁,反而舉手投足都帶著儒氣。

「江湖救急。」簡疏文開門見山,「來找人幫忙。」

「跟我來。」賀容聲連是什麼忙都不帶問的,直接把簡疏文領到閣樓。閣樓不對其他客人開放,這裡放著一堆樂器,剛才表演的樂隊成員都在這裡。

敲架子鼓的鼓手是個魁梧高大的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戴著墨鏡,留著鬍子,一見到簡疏文就誇張地沖了上來,給了簡疏文一個擁抱,他的擁抱太熱情,勒得簡疏文喘不過氣。

鼓手放開簡疏文,伸出拳頭重重地在簡疏文胸口錘了一拳,用粗獷的聲音說:「嘿!簡律師,好久不見!在忙什麼呢?叫你出來喝酒都不來!」

鼓手名叫費盧,是個音樂人,不僅會打鼓,還會創作,他原創了很多曲子,但版權費老是收不到,也是簡疏文幫他打官司把曲子的版權費要回來。

這群人江湖氣息很重,裡面有些人可能只有高中學歷,一身精英氣質的簡疏文看似跟他們格格不入,但簡疏文跟他們都是朋友。

簡疏文這人,畢業學校好,職業體面,雖然有些傲氣,但他的傲僅限於自己的專業層面,對人則不傲,他從來不以職業或學歷去區分人的高低。

費盧是個八卦佬,他聽說過簡疏文和賀容聲那點八卦,他看了看簡疏文,又看了看賀容聲,那大嗓門就如大喇叭一樣喊起來了:「哦!我知道了!咱叫你你不來,你只會特地來看容聲!啊哈哈哈!我早就說嘛,你遲早會知道容聲的好!不過就算你們真在一起了,也要牢記誰都不許重色輕友……」

費盧還沒說完,簡疏文連忙打斷他:「哎哎哎,別在這胡說八道啊。第一,我跟容聲是朋友、哥們,第二,我家裡有人了。」

費盧是一點都不尷尬自己剛剛點錯鴛鴦譜,立即就又起鬨了起來:「是誰是誰?怎麼不帶出來看看?」

費盧一隻胳膊壓著簡疏文的肩膀,他人高馬大,壓得簡疏文難受。

簡疏文一邊掙脫費盧一邊說:「再說,再說。其實我來找你們,是遇到了件棘手的案子,想找你們幫忙。」

費盧這人有些江湖義氣在身上,簡疏文幫他打贏官司,他便把簡疏文當兄弟,連要幫什麼忙都不問就當場應下來:「好啊,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到你的,儘管說!」

簡疏文把張凡生的案子大致說了一遍。

「我們手裡沒有物證,有一個人證,但人證是白余的前員工,跟白余有糾紛,證據效力比較低,法官不一定採信。」簡疏文說,「案子本身不複雜,很好打,問題就在於缺少能夠證明張凡生在白余科技遭受過不公平對待的證據。」

簡疏文看向費盧,「我突然想起來,老費你家裡是做施工的吧?你家的工程隊現在是你在管?」

費盧哀聲嘆氣道:「唉,原創音樂不好做啊,加上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我只好子承父業,接手他的工程隊。」

這個樂隊裡的所有成員都有別的生計,像他們這種沒什麼名氣的底層音樂人,很難靠音樂吃飽飯,只能用別的工作來養音樂夢,比如賀容聲開了燒烤店,費盧家裡有工程隊。

簡疏文笑道:「別裝一副可憐巴巴樣子,誰不知道你家的工程隊不是一般的工程隊。你家工程隊是上城區最大的工程隊,上城區裝修、維修的活兒,有一半都是你們承接的。我記得差不多兩年前,白余科技總部大樓門窗升級的活兒,也是你們接的吧?」

費盧點了一支菸,認真想了想,說:「是有這麼回事,他們把他們總部大樓的門窗換成了更高級的進口材料。」

「那段時間你們工程隊的人沒少出入白余科技總部大樓吧?」簡疏文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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