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簡疏文。
「謝謝你,簡律師。」左秋桂感謝道。
簡疏文扶穩左秋桂後,指著那個偷拍者,厲聲警告:「把手機里的照片刪掉。」
「你是誰啊你?」那人不客氣地說。
簡疏文見他這麼囂張,便也不客氣了,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抓住他拿手機的那隻手,迅速把他手裡的手機取下。
那人被簡疏文抓住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簡疏文輕鬆拿走他的手機,那人瞬間黑臉。
別看簡疏文在時桐及其手下面前總是吃癟,那是因為時桐那夥人太特殊了,個個都是在動盪中闖出來的,是拿過槍的人,簡疏文跟他們比不了;但簡疏文在普通人面前可不是個菜雞,簡疏文跟人們印象里戴著厚厚的眼鏡、只會埋頭讀書的高考狀元不一樣,他可不是個細狗,他常年健身,以前在學校還是校籃球隊的,身體很好,大部分人在他面前才是細狗。
「偷拍他人照片視頻涉嫌侵犯他人隱私權,我這是在幫你,免得你犯法。」簡疏文邊刪照片邊說。
簡疏文把那人偷拍的左雯和左秋桂的照片刪光後,才把手機還給那人。
那人痛哭道:「這是我的錢啊!我的錢沒了!」
簡疏文迅速抓住重點:「你的錢?誰跟你買這些照片?營銷號?」
那人立即不說話了。
「跟你買偷拍照的是哪個營銷號?用病人隱私來收割流量?」簡疏文很生氣。
那人不耐煩地說:「照片你都刪完了,還問這麼多幹嘛?」
「幫一個殺人企業欺負弱勢群體,你良心過得去嗎?」
那人嗤笑道:「殺人企業的說法早就過時啦!新聞早就反轉了,華天不是殺人企業,跳樓那個女的才是腦子有病。」說完他還補了一句:「現在熱搜榜上的新聞,有幾個不反轉的?反轉再反轉,才調動得起網民的情緒,跟看劇一樣!」
那人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抱怨自己今天真倒霉。
簡疏文轉身一看,發現左秋桂正在偷偷抹眼淚。
左秋桂一邊流淚一邊說:「我看到網上那些人說,是我女兒要訛公司,他們還咒我女兒趕緊死掉!我女兒都這樣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啊?」
「網上那麼多營銷號的話術都一模一樣,華天下場控制輿論了。」簡疏文說。
簡疏文做了個決定,他對左秋桂道:「左阿姨,華天利用網絡輿論抹黑您女兒,侵犯了您女兒的名譽權。如果您信任我的話,讓我來做您的代理律師,咱們告他。」
「啊?」
「咱們告他,告華天。」簡疏文一字一句地說。
簡疏文目光堅定,左秋桂看著他許久,最終從害怕轉為下定決心。
「簡律師,我相信你。」左秋桂眼中含淚,「咱們告他……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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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疏文回到家時,時桐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一邊打還一邊跟隊友語音:
「左!左邊,干他,干他!」
簡疏文心想,時桐這是在遊戲裡交上朋友了?
簡疏文換了拖鞋走進來,坐到時桐身邊,看著他玩。看著看著,簡疏文忽然發現跟時桐一起玩遊戲的兩個號很熟悉,這不是費盧跟賀容聲的遊戲號嗎?
果不其然,下一秒遊戲語音里傳來費盧大大咧咧的聲音。
簡疏文有些驚訝。
打完這把後,時桐下線了,他把手機甩在一旁,伸了個懶腰。
「你在跟費盧和賀容聲打遊戲?」簡疏文問。
「是啊。」時桐一邊說,一邊像只慵懶的貓似的,往簡疏文懷裡鑽。
時桐說:「我不光跟他們打遊戲,這幾天你上班的時候,我還去找他們玩了。」
「找他們玩什麼了?」簡疏文問。
簡疏文摸了摸時桐的捲髮,他喜歡時桐這麼靠著自己。不得不說時桐是真的很像貓科動物,但這貓科動物具體只是貓,還是一隻豹子,又或者是只老虎,那就說不清楚了。
「他們不是組了個樂隊在酒吧表演嗎?我去酒吧聽他們唱歌了。」時桐眯著眼睛說。
「還有呢?」
「表演完之後我們一起去賀容聲的燒烤店吃東西,然後費盧說他開車去兜風,問我要不要一起。」
說到這裡,時桐突然翻了個身,躺在簡疏文懷裡,面對簡疏文。時桐眼睛半眯,是個微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