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覺得自己跟這個小孩之間隔著一條深深的代溝。
「我們這個圈玩法很多的,是你老了!古董!」錢信囂張地對簡疏文說。
但接著錢信又一回想,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問簡疏文:「不對啊?說你老古董吧,但你卻在我家大廈的天台玩角色扮演?」錢信意味深長地一笑,伸手在簡疏文的胸口上一錘,道:「假斯文,挺裝的啊!」
「你才裝。」簡疏文打掉錢信的手。
從浮影酒吧回來,簡疏文和時桐兩人一路無言。
直到回到家,進了玄關,簡疏文才對時桐說:「錢信約你出去玩,你千萬別去,他們圈子裡玩得花、關係亂,都是一群閒著沒事幹的小屁孩。」
「我不會去的。在酒吧的時候你不是說了嗎,老年人的身子骨比不上年輕人,蹦蹦跳跳、玩得太花的不適合我。」時桐說。
簡疏文突然從背後抱住時桐,像一隻巨型犬一樣。
簡疏文把下巴放在時桐肩膀上,笑道:「在外面別玩,但咱倆在自個兒家裡,隨便怎麼玩都行。」
「真的?」
「真的,怎麼花怎麼來。」
時桐轉過身,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簡疏文幾秒鐘,說道:「簡疏文,你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在紅星大廈我讓人用槍指著你,你真的能一點都不聞不問?你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不在意?還是說……」
簡疏文大大方方地看著時桐的眼睛,問:「還是說怎樣?」
時桐伸出手指,點了點簡疏文心口的位置,「還是說,你把仇都記在心裡了,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等時機到了,你就咬我一口。」
簡疏文知道,時桐的疑心又犯了。
簡疏文抓住時桐停在自己心口的那隻手,將那隻手放在嘴邊,冷不丁咬了時桐的中指一下。
時桐趕緊縮手。
「瞧,我咬完了。」簡疏文笑眯眯地說,「我要是真咬你,就這麼咬。」
時桐看著簡疏文,格格笑了起來。
「你倒是會哄人。」時桐說。
簡疏文抱起時桐,走向客廳沙發。
第23章 藍玫瑰
簡疏文把時桐放在沙發上,動作溫柔。
時桐笑眯眯地看著簡疏文,捧著簡疏文的臉,說:「我也希望你是真心對我好。我打打殺殺了大半輩子,期待到頭來身邊能有個真心對我好的人,這很過分嗎?」
「不過分。誰不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簡疏文說。
簡疏文躺在了時桐身邊,簡疏文家的沙發很大,可以當半個床用。
「不過你也不用說什麼大半輩子。總把自己說得很老。」
「我就是老啦。」時桐把手放在額頭上,慢悠悠地說。
簡疏文撐起半邊身體,看著時桐,調侃道:「是嗎?你的身體可沒表現出來。」
簡疏文的手伸進時桐的衣服里。
時桐被他揉捏舒服了。
簡疏文腦子好使,腦子好使的人學什麼都快,幹什麼都能迅速掌握精髓。比如在對付時桐這方面,沒人比簡疏文更懂如何讓時桐舒舒服服。
簡疏文把時桐壓在身下,趁著時桐迷離之際,輕咬著時桐的肩,進入了時桐。時桐抓住簡疏文的頭髮,發出一聲似醉似夢的輕嗔。
今晚簡疏文出奇的興奮,在外人面前殺伐果決的時桐,一聲令下就能把自己一槍崩殺,就是這麼一個攥著自己性命的人,卻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一種奇異的征服感衝上了簡疏文大腦。
簡疏文心想,自己可能是有點什麼怪癖吧。
臥室,簡疏文的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燈關了,房間裡黑漆漆的,但簡疏文沒有睡著,他摟著時桐的肩,回想自己與時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糾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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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