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子身邊用得最順手的下屬,樓殿瞬間懂了主子的意思。
「關於秦淮景得朝廷重用之前的經歷,屬下的確調查過一二。」
也只有他家主子,才會將未來太子當成是一個蠢貨看待。
稍頓片刻,樓殿又說:「他妻子是奉安城首富姜庭川的獨生女,名字叫做姜歲歡。」
「姜家夫婦命都不長,四十出頭人就沒了,死後留下大筆財產,由女兒姜歲歡全數繼承。」
「秦淮景是所有皇室宗親中,家族背景最簡單的一個。」
「他父親秦伯鴻早早離世,秦氏一族也日漸沒落。」
「據傳有一段時間,窮得連飯都吃不起。」
「雖然掛著宗親的身份,願意與秦家來往的貴族寥寥無幾。」
「兩年前他走了狗屎運,娶到奉安首富之女,還在新婚當晚接到調令參與剿匪。」
「剿匪那次,奠定了他在軍中的地位。從此一路高升,直到被內定為晉朝太子。」
鳳西爵敏銳地抓住一個重點,「為何在新婚夜給人下調令?」
第5章 今日必須死
樓殿回道:「具體原因屬下也不清楚,只查到下調令的人,是徐威徐將軍。」
「徐威?」
鳳西爵對此人頗有印象。
「與白家關係很深的那個徐威?」
樓殿點頭,「白家那位出事後,徐將軍鬧了一陣,近些時日倒是消停了。」
寺院門前,好戲還在上演中。
被秦淮景吼了一句的姜歲歡果然乖乖閉了嘴。
大大的眼中蓄著淚水,仿佛下一瞬就會哭出聲來。
惹得圍觀眾人心生同情。
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娘,溫溫柔柔,惹人憐愛,還冒著風雪起早來寺院為夫君祈求。
她男人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姜歲歡越是這般楚楚可憐,目睹這一切的蕭令儀心頭怒火便愈發旺盛。
「秦淮景,你這嬌妻真是演得一齣好戲。」
若非周圍都是百姓,蕭令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往死里狠抽姜歲歡一頓。
裝腔作勢,賤人一個!
九兒故意大聲嚷嚷:
「你哪位?酸不溜丟的在這陰陽誰呢?」
「演戲?演什麼戲?我家小姐做人堂堂正正,需要在什麼山貓野獸面前演戲嗎?」
秦淮景厲斥:「住口。」
九兒故作一臉震驚,「將軍,我沒聽錯吧,你竟然當著外人的面讓我住口。」
一手指向蕭令儀,言詞憤憤。
「是她主動招惹我家小姐,要不是阿忍會些功夫,小姐的臉可就被她的鞭子給抽花了。」
「將軍,我不理解,小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現在有人欺她辱她,你該做的,不是替小姐出頭打抱不平嗎?」
圍觀百姓也紛紛點頭:「這位姑娘說得極是。」
蕭令儀胸口一陣陣發堵,忍不住痛罵一聲:「丟人現眼,不知所謂。」
轉身便要上馬離開,被秦淮景一把拉住手腕。
「令儀……」
蕭令儀重重甩開他的手。
「別叫我,陪你的嬌妻去。」
她可是為大晉朝立下赫赫戰功的將門虎女,不久的將來,還要被封為第一女侯。
身份地位如此貴重,卻被姜歲歡這個小賤人辱了尊嚴。
看著兩人拉拉扯扯,九兒一臉的大驚小怪。
「將軍,她與你是什麼關係?即將要納進門的小妾嗎?不然你為何與她拉拉扯扯?」
「我的天哪,難不成這女人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
聞聽此言,秦淮景臉色大變。
「休在這裡胡說八道。」
他與令儀還沒正式拜堂,這個時候傳出她有孕的消息,等於辱了她的名聲。
「找死!」
怒不可遏的蕭令儀抬手就要抽九兒耳光。
手抬至一半,被阿忍從空中攔住。
與阿忍交過幾次手,蕭令儀意識到這個賤婢功夫頗深。
赤手空拳,兩人一時決不出勝負。
可想到姜歲歡主僕三人一連數次招惹於她,眼底赫然一片赤紅。
抬手就要從身後拔出紅櫻槍,今日必須讓這主僕三人血濺當場。
察覺到蕭令儀的動機的秦淮景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讓她萬萬不可衝動行事。
皇城根兒底可不是沙場,想要誰死誰就能死。
秦淮景制止自己的行為,讓蕭令儀怒火更甚。
「為何攔我?」
秦淮景低聲提醒:「莫忘了這裡是京城重地。」
怒火中燒的蕭令儀果然漸漸冷靜下來。
姜歲歡卻在這時添了一把火。
「夫君,這女子腹中的孩兒,莫非真是你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