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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想與姜歲歡緩和一下僵硬的關係,說不定對方回心轉意,還能與他共續前緣。

沒想到結果又是不歡而散。

心底突然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他搞丟了。

墨謙的話言猶在耳,姜歲歡是他娶進家門的一顆福星。

成親後,他仕途順暢,官運亨通,未來還有可能登上巔峰。

卻為了心胸狹窄的蕭令儀,親手將福星從手中丟棄掉。

「淮景,你是不是後悔與她合離了?」

蕭令儀的聲音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秦淮景耳後。

回頭一看,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果然是蕭令儀。

與前些天相比,她的容顏明顯憔悴了幾分,眼中也沒了從前的神采。

秦淮景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蕭令儀一步步逼近秦淮景,「我出現在這裡,你似乎很不高興?」

秦淮景連忙掩飾眼中的慌亂。

「母親病了,她身邊的嬤嬤說,姜歲歡通醫理,我來請她幫母親瞧病。」

蕭令儀冷笑,「可我分明從你眼中看到對她還有舊情。」

「你看錯了!」秦淮景迫不及待地否認對方的猜測。

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被拋棄的女子舊情難忘?

戰場上的蕭令儀或許能扛能打,是號人物。

脫掉身上那套戎裝,她與普通女子也沒什麼區別。

會吃醋,會嫉妒,會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發瘋發狂。

目睹秦淮景在前妻門前面露失落,蕭令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淮景,你還愛我嗎?」

換做從前,秦淮景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

然而此刻,他卻怔在原地無從回答。

瞥見蕭令儀雙手捂向小腹處,秦淮景連忙說:「我當然愛你。」

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蕭令儀露出一個不正常的笑,「愛我就娶我進門吧。」

第77章 蕭令儀的自我

臨近新年,京城的溫度連日降低。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

姜歲歡半臥軟榻,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手中翻著軒轅湛離開前留給她的那本名冊。

上面記載著以左毅為首的一眾大臣,在她爹白玄冥出事之後,數次在朝堂上污衊詆毀。

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罪名稀里糊塗被定了下來。

叛國罪!

廣平侯白玄冥會叛國?可真是最大的一則笑話。

兩年光景,名冊上的這些人,有人因為身體病痛已經過世,有人被調往外省任職。

在京城還能尋到蹤跡的只剩三個人。

兵部侍郎左毅,御史台孫德武,大理寺司直史趙律。

自從左毅將不實消息從戰場上帶回京城,便給了孫德武和趙律在議政殿詆毀的機會。

姜歲歡查過孫德武和趙律這兩個人,幾年前,因為政見不同,先後與她爹發生過齟齬。

孫德武作為御史台言官,最擅長的就是進諫彈劾。

他數次在陛下面前彈劾白玄冥沙場作戰時急功近利,還經常無視朝廷命令自作主張。

而孫德武次次針對白玄冥,是因為幾年前白玄冥寫信申斥倉官孫清,沒能在預計時間內將糧草送往邊境應急,導致邊關將士們斷糧長達十餘日。

經細查,孫清帶兵送糧草途中經過某地,與美艷花魁有了魚水之歡。

由於性質過於惡劣,按軍律,孫清被廣平侯下令罰了八十軍棍,回程途中因傷口感染一命嗚呼。

孫清是孫德武最小的兒子。

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孫德武心中不憤,便將這筆帳記在白玄冥名下。

大理寺司直史趙律這人也心胸狹窄。

僅僅因為白玄冥當年沒給他侄子提拔的機會,便積怨在心,處處打壓。

在罪證並不清晰的情況下,利用公職偽造證據,給這起案子蓋棺定論。

白玄冥被定為叛國罪,左毅,孫德武,趙律三人功不可沒。

「小姐,沈大人派人送來了這個。」

九兒捧著一件白色狐裘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是掩不住的。

「沈大人說,狐裘是祈郡王剛剛得到的,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京城,務必交到小姐手上。」

看著眼前這塊上好的裘皮,姜歲歡心中生出一絲異樣。

兩日前,鳳西爵不知接到什麼密報,帶著樓殿及三十八名皇城司侍衛出京城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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