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若有所思地看向鳳西爵,「你在京城安插多少眼線?」
鳳西爵也沒瞞著,「多到讓你無法想像。」
「就不怕陛下對你心生忌憚?」
鳳西爵並不上她的當。
「別在我面前顧左右而言他,容瑾不是好對付的,被他盯上,我怕你日後沒有退路。」
「國公府與相府一樣,在京城占據斐然的地位。」
「何況容瑾還是大理寺少卿,不久的將來,大理寺卿的位置非他莫屬。」
「小小年紀便爬到這個位置,排除家族背景給他的支持,與他自身努力也脫不開關係。」
「我並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想提醒你,羽翼未豐前,別輕易招惹麻煩人物。」
姜歲歡明面上只是奉安城首富的千金,京城隨便哪個權貴,都能利用身份把她踩死。
他當然可以在危難時幫她一次兩次三四次。
可凡事都有疏漏的時候,萬一哪次她被刁難,自己又剛好不在她身邊,不敢想像後果會有多可怕。
六年前,鳳西爵已經弄丟過她一次。
今時今日,他不想六年前的悲劇再重新上演。
姜歲歡又豈會看不出鳳西爵一次又一次對她的心意。
這個男人喜歡她,且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可她不想回應他的喜歡,蓋因六年前心血來潮爻出來的那道卦象。
「七哥,國公府大小姐容音,是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鳳西爵還在滔滔不絕給她分析朝堂局勢,姜歲歡沒來由的一句話,驚得他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
姜歲歡又問一句:「我說,陛下是不是為你與國公府的小姐指了婚?」
鳳西爵眉頭緊皺,「哪個嘴碎的與你講的這種無稽之談?」
「容音當面與我說的。」
「你信了?」
「給我一個不信的理由?」
鳳西爵嗤笑一聲:「但凡此事是真的,我會當著容瑾的面要把他妹妹搞得身敗名裂?」
回想在大理寺他與容瑾對峙的畫面,姜歲歡當然相信鳳西爵對容音沒有男女之情。
她只是需要一個藉口,一個與他劃清界限的藉口。
「陛下有意將國公府的千金許配給你,便意味著陛下自有他的謀算。」
「容音這個人,家世容貌樣樣優秀,給七哥做正妻,對你而言並不算虧。」
鳳西爵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數日前,我已經拒了陛下的賜婚。」
姜歲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那日在珍寶閣,容音對我的態度那麼不友善,竟是吃醋了。」
「歲歲!」
鳳西爵並不是脾氣多好的人,尤其不耐煩處理這些情情愛愛。
對他而言,喜歡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沒有那麼多利益糾紛。
他喜歡姜歲歡。
六年前就喜歡了。
只不過那時二人年紀都小,他十四,她十二,除了瘋玩打鬧,屁都不懂。
當他在歲月的磨礪下漸漸懂得男女情愛,才發現無論六年前還是六年後,總會不經意被她吸引。
既然吸引了,就想辦法得到。
如果現在時機不對,他可以等。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以轟轟烈烈,也可以細水長流。
反正未來時光大把,他很享受這個追逐的過程。
可姜歲歡顯然在用一種與他劃清界限的方式在抗拒著他。
姜歲歡並不畏懼他陰沉的臉色,「你知道六年前,我為何離開幻靈山與你不告而別麼?」
這件事,始終是鳳西爵心中最大的傷痛。
兩人前一晚還約好一起去給人拜壽送禮,第二天就被告知人不見了。
即使時間過去六年,仍忘不了被她丟棄時的寂寥與失落。
「你不是說,那天晚上你爻了一卦,算到你爹有危險麼?」
姜歲歡點頭,「我那晚的確爻過卦象,我爹也的確在那段時間舊疾復發。」
「不過我離開幻靈山,此後與你不相往來,與我爹生病沒有關係,而是因為那個卦。」
「那晚的卦象直至今日都讓我難忘,卦象說,我與七哥,此生此世都沒有緣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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