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容顏如同寒冬初雪,淡漠而純淨,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讓人難以親近。
當然,姜歲歡也沒有興趣親近此人。
「心中有佛佛自生,心中無佛妄修佛。世子覺得此言可有理?」
容瑾目不轉睛地看著姜歲歡,「我只知佛不渡三種人,心無慈悲之人;剛性難調之人;不畏因果,殺業太重之人。」
姜歲歡笑了笑,「所以世子是哪一種?」
容瑾反問:「姜小姐是哪一種?」
姜歲歡坦然回道:「佛渡眾生不自渡,自渡成佛渡眾生。」
容瑾豈會聽不出姜歲歡在同自己繞彎子。
年紀不大,卻如泥鰍一樣滑不留手,有生以來,容瑾第一次發現自己遇到了對手。
「姜小姐,退一萬步講,我從未主動招惹過你,可你在設局時,將我家人作為棋子算進去,就不怕此舉為自己樹敵?」
朝姜歲歡面前逼近幾分,容瑾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質問之意。
「鎮國公府在京城的分量舉足輕重,即便你有祈郡王撐腰,也該給自己留條後路。」
姜歲歡並沒有被容瑾迸發出來的威壓感嚇到。
「世子這是公開要與我為敵麼?」
容瑾說:「我以為先拉開戰局的那個人是你。」
第112章 幸運香客落誰家
姜歲歡無所謂地笑了笑,「可以呀,反正我的敵人不少,加你一個也不算多。」
容瑾的鬥志被激起,「你不怕死?」
姜歲歡挑著眉問:「死有何懼?」
容瑾再往她面前逼近幾分,「鳳西爵護不了你一輩子。」
姜歲歡抬手按住他的胸膛,「你應該關心的是,世間何人傷得了我。」
被她一推,容瑾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過於親密。
她的手又長又細,表面看著柔弱無骨,按住他胸膛的時候卻力道滿滿。
微微向後退了幾步,容瑾說:「你可聽聞過一句話,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災。」
姜歲歡輕描淡寫地說:「地獄中爬出來的人,無懼生死。」
連沒頂之災都經歷過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轉身欲離開時,被容瑾一把抓住手臂,「告訴我,你經歷過什麼?」
未等姜歲歡甩開他的手,姜知瑤興沖沖朝這邊跑來。
「瑾哥哥,沒想到你今日也來了……」
眼中的神採在看到容瑾拉著姜歲歡的衣袖時,瞬間消失得不見蹤影。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姜知瑤沒好氣地對殿內二人發出靈魂質問。
要不是容音說她哥哥也來了護國寺,姜知瑤根本不知道容瑾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里。
自從那日在福滿樓分開,好些日子未曾見過容瑾。
就連她十八歲生辰,也沒等來容瑾的禮物。
很失望。
從蕭令儀口中得知容瑾那日抓了姜歲歡,又覺得容瑾在用另一種方式送她壽禮。
聽說容瑾一個人進了大雄寶殿,姜知瑤迫不及待的找他見面,卻捕捉到這麼刺眼的一幕。
容瑾沒有搭理姜知瑤,只迫切地想從姜歲歡口中問到想要的答案。
姜歲歡也沒有搭理姜知瑤。
反手甩開容瑾的牽制,「既然為敵,就站到屬於你的戰場,不要對敵人太感興趣。」
從姜知瑤身邊經過時,姜歲歡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她。
姜知瑤很想追過去質問,又捨不得放棄與容瑾單獨相處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姜歲歡從自己身邊翩然離去。
容瑾的目光緊緊鎖在姜歲歡的背影上,扯不斷,拉不開,絲意綿綿。
姜知瑤又氣又妒。
「瑾哥哥,你可知那女子是被人休掉的棄婦?」
心有不甘地收回視線,容瑾沒興趣與姜知瑤議論這種無意義的話題。
「還有事,先走了。」
姜知瑤攔住他的去路,「先別走,我有話要同你講。」
容瑾面沉似水地看著姜知瑤,「講!」
姜知瑤心中一片冰寒。
她不明白,容瑾看姜歲歡的眼神熾熱如火,對自己時卻是滿臉不耐煩。
難道她堂堂相府千金,還比不得一個被人拋棄的下堂婦?
「瑾哥哥,我想當面向你求證,生辰宴那日你沒來參加,是不是抓了姜歲歡,把她關進了大理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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