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姜歲歡覺得鳳西爵的洞察力過于敏銳了。
「都姓姜而已。」
鳳西爵笑著問:「你與姜家真的沒關係?」
姜歲歡反問:「應該有什麼關係?」
鳳西爵故作深沉地想了想,「廣平侯府的小女兒,確實與丞相府攀不上親戚。」
說話的工夫,馬車停在郡王府門口。
姜歲歡不解地問:「道德經已經幫你偷來了,還帶我來你府中做什麼?」
這是姜歲歡第二次踏入鳳西爵的私人領地。
她其實不想來,鳳西爵卻說:「只要天沒黑,你還是我的貼身婢女,必須盡到侍奉主子的義務。」
姜歲歡覺得鳳西爵這人很不講道理。
「耍我一次還不夠,還想再耍第二次?」
鳳西爵反問:「我幾時耍你了?」
姜歲歡把偷來的道德經朝鳳西爵的面前丟過去。
「偷書是假,讓我聽周文海和榮親王說的那番話,才是你帶我去榮王府送禮的目的吧。」
鳳西爵抬手接住道德經,心底則對姜歲歡的聰慧讚不絕口。
不愧是他欣賞的姑娘,稍一點撥,便無師自通。
「既然猜到我帶你入府的目的,不如說說你聽後的想法。」
姜歲歡輕哼了一聲,「我覺得你在教我做事。」
「哦?」鳳西爵輕挑眉梢,「這話怎麼說?」
姜歲歡左手舉著小銅鏡,右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點一點擦去臉上的鍋底灰。
邊擦邊說:「幾日前我接連搞死三位重臣,你嘴上未曾說什麼,其實並不認同我的做法。」
在濕帕子的擦拭下,姜歲歡很快恢復成白晳的模樣。
「你知道我執拗起來聽不進勸,便利用周文海慫恿榮親王給他兒子爭位置,間接給我上一堂課。」
「你想告訴我,左毅,孫德武,以及趙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值得我髒了雙手把他們送上斷頭台。」
「我應該將精力用在抓捕幕後黑手上面,那些雜碎,應該等著秋後再算帳。」
鳳西爵再一次佩服姜歲歡的領悟力。
小小年紀,一點即透。
怪不得南宮晏那等清高之人,會數次登門廣平侯府,非要將白家小五收為膝下唯一的嫡傳弟子。
「歲歲,你現在後悔當日的衝動行事麼?」
姜歲歡否認道:「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可惜當年坑害過我爹娘的那些雜碎,多數已經不在京城,否則死的可不僅是左毅,孫德武和趙律這三位。」
「七哥,你是知道我脾氣的,顧全大局固然重要,該討的公道也必須要討。」
「那三個蠢貨沒被我遇到也就罷了,明知他們害過我爹,還由著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著實對不起我爹娘和四位哥哥在天之靈。」
「為他們專屬定製的三陰法陣,墮入煉獄,永不超生,是我送給他們的見面大禮。」
說完這番囂張之言,姜歲歡的語氣變軟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七哥,謝謝你今天給我上的這堂課。」
「我已經猜到我爹的死可能涉及到皇權博弈,只是沒想到,在背後力薦秦淮景的,居然會是昭陽公主。」
對昭陽公主這個人,姜歲歡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從周文海與榮親王的字裡行間中不難聽出,這位公主在朝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七哥,你怎麼知道周文海會在今日與榮親王說那番話?」
鳳西爵也沒瞞她,「自然是我提前讓他知曉的,周文海深受儒家思想教誨,對所有超出認知範圍的事情都秉持著打壓和消滅的念頭。」
「他之前舉薦秦淮景,是因為秦淮景背景簡單好拿捏。沒想到在秦淮景背後撐腰的,竟然會是秦芷虞。」
「女子掌權,會讓周文海這種人覺得尊嚴被踐踏。我不過找人向他透露一二,他便急了。」
姜歲歡喃喃道:「秦淮景藏得倒是深,我竟才知道他與昭陽公主坐上了一條船。」
鳳西爵道:「據我目前獲知的消息,秦淮景並不知道他差點被扶上太子的位置,背後推手是秦芷虞。」
「在秦芷虞眼中,他只是一枚棋。得用時,推波助瀾;不得用時,棄掉便是。」
姜歲歡略微詫異,「也就是說,直到今日,秦淮景還以為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一手爭來的?」
鳳西爵眼中儘是嘲弄之意,「世上總有那麼一群人,自以為很聰明,其實蠢得無可救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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