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給你當親妹妹的待遇也不太行啊,甚至連假貨都不如。」
「這種沒用的哥哥,我要來做甚,放在這裡當擺設嗎?」
姜知瑤忍不住在一旁煽風點火,「三哥,你親眼看到了吧。」
「這個姜歲歡,沒被認回之前還願意在眾人面前裝一裝,沒想到本性暴露得這麼快。」
「到底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
「對父母不敬,對兄長不敬,一進門就把咱們姜家鬧得天翻地覆。」
「讓這樣的人做咱們相府千金,傳出去,勢必要笑掉旁人的大牙。」
「我差點忘了,她兩年前還嫁過人。」
「難怪遭了夫家休棄,這副刁蠻又難纏的性子,世上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她?」
姜雲霄覺得姜知瑤這番話說得過分了。
自從姜歲歡進了相府大門,所有的人都對她嫁過人這件事閉口不提。
畢竟合離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傳出去,總是好說不好聽。
「知瑤,夠了,這樣的話今後不要再說。」
姜知瑤委屈得哭出來,「三哥,你是不是忘了當年對我的承諾。你說,我永遠都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就算有朝一日你娶妻生子,也不可能讓別人超越我在你心裡的位置。」
姜歲歡雙眼瞬間發亮。
「哎喲喂,瞧我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原來姜三公子與頂替我的假貨還有這層關係呢。」
姜雲霄立刻甩開姜知瑤的手,一臉如臨大敵的說:「姜歲歡,你別在這裡胡編亂造。我和知瑤之間清清白白,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在我心中,知瑤就是我的親妹妹。」
姜歲歡不懷好意地調侃:「可我怎麼覺得,你的親妹妹想要變成你的情妹妹?」
「連娶妻生子了也要超越人家的位置,你說她對你沒想法,我反正是不信的。」
姜知瑤也被氣得滿臉通紅,「我和三哥就是純潔的兄妹關係。」
姜知瑤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更加引人深思。
姜雲霄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口難言,也忍不住對姜歲歡生了一絲怒意。
「我真沒想到,你的心胸竟這麼狹窄。」
姜歲歡非但不怒,還笑著說:「常言道,心胸狹窄者活得快活,心胸豁達者活得憋屈。」
看到院子中的雜物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包,姜歲歡對阿忍下令,「燒了吧!」
還沒等姜雲霄反應過來是哪位高人說過這麼奇葩的一句話,就聽姜知瑤扯著喉嚨尖叫了一聲:「不要!」
只見阿忍乾脆利落地點了火,把姜知瑤堆在院子裡的貼身之物全給燎了。
放火前,阿忍在雜物上面灑了把藥粉。
這藥粉是她家小姐的獨門配方,給取的名字叫「燒得快」。
不但可以強效助燃,還能讓火勢變得不那麼可怕。
否則院中火光四溢,必會引來不知情者的大驚小怪。
幾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姜知瑤的東西被燒得精光。
與此同時,一塊巨大的牌匾也被姜歲歡雕刻完畢。
她單手拎著這塊牌匾,在姜雲霄不解的注視下走到院外。
姜雲霄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姜歲歡,你該不是……」
話音未落,就見姜歲歡手臂一揮,寫有芷蘭居字樣的華麗牌匾,砰地一聲從高處掉落。
姜雲霄根本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那塊被姜歲歡單手拎出去的巨大牌匾,就被她一腳踹飛了出去。
沒錯,的確就是飛出去的。
不但飛出去,還不偏不倚取代了之前那塊牌匾。
芷蘭居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梵音閣三個大字。
雖然是用匕首雕刻而成,梵音閣三個字卻蒼勁有力,非常的霸氣。
這塊牌匾用的是一整塊梨花原木,沒有上漆,也沒有塗色,就那麼穩穩的被人一腳踹到了屬於它的位置。
九兒一路小跑出來,手中舉著一根長木棍,對著那牌匾動了動,驕傲地說:「小姐這一腳非常穩,目測五十年內不會掉落。」
姜歲歡也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梵音閣果然比芷蘭居那種俗氣又娘氣的名字看得順眼多了。」
拍了拍手上殘留的木屑,姜歲歡笑著問向姜雲霄:「姜三公子覺得如何?」
姜雲霄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懷疑姜歲歡可能會功夫,但他又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手臂一揮,牌匾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