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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他來見自己做什麼?

姜歲歡並沒有因此放下手中的毛筆,對著門外吩咐一聲:「請大哥進來吧。」

不多時,姜時安敲門而入。

姜歲歡沖阿忍和九兒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朝姜時安行了一個屈膝禮,便掩門離開了。

這不是姜時安第一次來芷蘭居。

確切說,曾經的芷蘭居,已經變成了梵音閣。

第181章 來自相府大公子的關心

不但名字被改得徹底,屋內的擺設也煥然一新。

桌椅換了,書案換了,顏色從曾經的艷麗,變成古樸簡單的純色系。

記得姜知瑤獨愛牡丹香,每次踏入芷蘭居,屋裡屋外都會縈繞著牡丹薰香的濃鬱氣味。

如今牡丹香味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沉香。

明明是十幾歲小姑娘住的閨房,竟絲毫不見脂粉氣,倒比敘白和雲霄的院子布置得還要深沉厚重。

「聽說大哥有事要見我,不知何事?」

姜歲歡的聲音,把姜時安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在府中住得可還習慣?」

走近書案,姜時安才發現姜歲歡正一筆一划地寫著經文。

最後一個字書寫完畢,姜歲歡拿起一塊方形印章,在經文末端按了下去。

蓋過印章的地方留下兩個字:歲歡。

「地藏經?」

只掃了一眼,姜時安便認出經文的內容。

姜歲歡嗯了一聲,「對,地藏經。」

仔細端詳經文的字跡,姜時安眉頭微微聳了起來,「你這一手字,看著竟然有點眼熟。」

漂亮是足夠漂亮的,只是沒有姑娘家的文秀之氣,反而更像是男子寫的。

「哦?莫非大哥見過我寫的字?」

姜時安搖搖頭,「我自然沒見過你寫的字,不過這字體和筆鋒,讓我想起一個人。」

思忖片刻,姜時安說:「祈郡王鳳西爵,你與他的字體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姜歲歡:「……」

能不像嗎?

她這一手字,就是被鳳西爵當年手把手教出來的。

她以為自己寫得還不錯,只是不久前,還是被鳳西爵那個力求完美的傢伙給嫌棄了。

同時也對姜時安的洞察力感到詫異。

不愧是都察院的左督御史,果然是觀察入微的細節控。

「能與郡王殿下的字跡相似,是我的榮幸。另外也有勞大哥關心,我在相府適應得很好,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姜歲歡說得這樣輕描淡寫,讓姜時安心裡很不是滋味。

「歲歡,關於布料的事情,你不要太往心裡去。母親這些年被家裡人寵慣了,忽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她心裡上怕是一時難以接受。」

「嗯?」

姜歲歡不解地問:「什麼布料?」

姜時安:「就是兩天前,錦繡莊送來的那匹雲錦。」

姜歲歡這才恍然大悟,「那件事啊,我早忘了。何況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沒必要被我記在心裡,著實是大哥多慮了。」

要不是姜時安主動提起,姜歲歡根本想不起來這件事。

事情發生在兩天前,起因是年關將至,錦繡莊的老闆按照往年的慣例,派夥計給相府送來兩匹上好的雲錦。

這兩匹雲錦是相府幾個月前就訂好的,一匹用於男款,一匹用於女款。

雲錦不比其他布料,每年只能織出一小部分,被京城各個權貴一瓜分,落到自家手中的便只有那麼一丁點兒。

按相府的規矩,這種昂貴又稀少的布料,得緊著正經主子來。

作為剛被認回來的相府小姐,姜歲歡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得到這塊雲錦。

姜知瑤看到雲錦被送入相府時,沒爭也沒搶,只是偷偷流著眼淚,一副哭得很傷心的可憐模樣。

盛婉書捨不得姜知瑤受這種委屈,便自作主張,把本該送到姜歲歡房裡的那塊料子,痛快地給了姜知瑤。

理由很充分,料子的花色是姜知瑤當初親自選的,選料子時,姜歲歡還沒被認回來。

就算她是姜家的親女兒,也要讓賢,不該奪走別人的心頭好。

待來年,有新的料子送過來,再補償她便是。

面對盛婉書的這番神操作,姜歲歡不氣也不惱,甚至連情緒波動都沒有。

首先,區區一塊雲錦,真的不夠資格被她放在眼裡。

姜知瑤利用眼淚攻勢博取家人對她的關注與同情,她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其次,這兩天她一直在忙天機閣的事。

閣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親自過手處理,哪有多餘的時間為了一塊破雲錦跟姜知瑤那種蠢貨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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