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婉書阻攔不及時,姜知瑤不顧一切地撞向牆壁。
重重的撞擊聲,仿佛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知瑤,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傻事?」
盛婉書飛撲過去,把撞得滿頭血的姜知瑤抱進懷中痛哭失聲。
姜政言也沒想到女兒會被逼到撞牆求死的地步。
他是對姜知瑤失望透頂,卻沒絕情到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慘死在面前。
姜家幾兄弟也都圍了過去查看情況。
再理智的人,也做不到在生死面前無動於衷,何況這個人,還與他們朝夕相處了十八年。
明明是姜知瑤有錯在先,只要她哭一哭,賣賣慘,很快便會博取別人對她的同情。
反觀姜歲歡,除了九兒伴在她身邊,好像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
召開家庭會議時,她被姜家六口排除在外。
姜知瑤紅口白牙冤枉她的罪行被當眾揭穿時,也沒人問她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唯有姜敘白在所有的人都沖向姜知瑤時,回頭看了一眼姜歲歡。
卻發現,對方已經轉身離開了。
「小姐,咱們兩個就這麼走了?」
正廳那邊忙成了一團,姜歲歡毫無眷戀的帶著九兒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不走,留在那裡看他們一家六口上演悲情大戲麼?今天看的戲已經夠多了。再看下去,我怕我會吐出來。」
九兒心有餘悸地說:「那姜知瑤,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腦袋撞牆時發出的聲音,大到讓她心臟縮緊。
那麼多血從她的額頭處流下來,也不知道還活不活得成。
姜歲歡哼笑,「放心吧,死不了。她只是想用賣慘的方式讓自己在姜家留有一席之地。」
「失去姜家這個後盾,她的人生也就毀了。」
「像她那種唯利是圖的人,當然要在緊要關頭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與被逐出姜家相比,磕破腦袋要付出的代價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九兒哼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惡意誣陷小姐這件事,會再一次被姜家一筆勾銷。」
「不然呢?」
姜歲歡反問:「十八年的感情和公理正義,在天平上你覺得哪個更重?」
九兒心有不甘地說:「這對小姐不公平。」
姜歲歡若有似無的聲音飄進九兒的耳朵內,「有些公平,我不稀罕。」
直到姜雲霄把暈死過去的姜知瑤抱回她的閨房,眾人才發現,姜歲歡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姜政言這才想起他另外一個女兒,連忙問姜時安,「你妹妹呢?」
姜時安想說,妹妹不是被三弟抱走了麼。
話到嘴邊才想起,父親口中的妹妹,指的應該是姜歲歡。
「她,她應該是回去了吧。」
眾人方才為了姜知瑤忙成了一團,完全把姜歲歡的存在給遺忘了。
「父親,我這就去找歲歡把事情解釋清楚。」
姜政言攔住他的去路,「還解釋什麼,姜家接二連三的態度,已經讓她寒了心。」
姜政言這輩子都沒這麼惆悵過。
最初以為,認回親生女兒後,只要好吃好喝好對待,就能彌補了虧欠十八年的父女親情。
終究是他天真了。
任何一種感情,都不是錢財和物質可以填補的。
他只是口頭上承諾要對姜歲歡好,然而做出來的事,卻處處在打她的臉。
可是他能怎麼辦?
雖然姜知瑤做出來的種種行為讓他失望又痛心,卻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那麼一個大活人,一頭撞死在自己面前而置之不理。
他不認為這樣的選擇有什麼錯。
可他下意識的第一選擇,必然會在無形之中傷害到姜歲歡。
姜時安此刻的心情也很複雜,「知瑤做夢都想嫁給容瑾這件事……」
姜政言微微抬高了聲音,「還嫁什麼,不嫌丟人麼?等知瑤那邊情況穩定,讓你母親再去國公府走一趟,就說知瑤被輕薄這件事與容瑾無關,相府這邊會自行承擔。」
想了想,又說:「不行,這件事你母親恐怕辦不明白。」
「知瑤出了這種事情,她情緒正處於激動中,指不定會把事情辦成什麼樣子。」
「時安,你親自去一趟國公府,就說知瑤最近病了,聯姻的事情,讓國公府就當做從來都沒發生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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