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就是他那張嘴,好像被木板拍擊過。我說的木板,就是用來給人掌嘴的刑具。」
「扇得紅腫,還扇斷了兩顆後槽牙。總之就是,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九兒好奇地問:「究竟是誰這麼仗義,替我家小姐教訓了那個嘴騷的賤人?」
容欽和秦淮景在如意樓門口說的那番話,九兒雖然沒有親耳聽到,聽阿忍回來描述時,還是被對方的惡行氣得不輕。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秦淮景是個賤人,與秦淮景玩在一起的容欽,也是賤中之賤。
聽完阿忍這番描述,姜歲歡得出結論。
「對容欽動手的,應該是皇城司的人。」
九兒脫口說道:「皇城司的老大不是祈郡王麼。」
阿忍倒吸一口氣,「小姐是說,祈郡王的人突然給容欽套了麻袋,是在替小姐抱打不平?」
姜歲歡以手抵額很是無語。
就知道以鳳西爵的脾氣秉性,即使本人不在京城,也會派眼線在暗處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如果當面質問鳳西爵,他一定會說,這不是監視,而是保護。
姜歲歡真的要被鳳西爵這種強勢參與她人生的行為氣笑了。
憑她的本事,難道還需要旁人保護?
不過經此一事,姜歲歡對鳳西爵安插在京城的眼線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無處不在,多到讓人防不勝防,足以見得整個京城的消息網都被皇城司給壟斷了。
雖然姜歲歡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但盯稍的人如果是鳳西爵,倒也不是不能忍。
至少需要打手收拾一些討厭的人時,鳳西爵的做法是真的很給力。
除了容欽挨打這個消息,阿忍還報出幾個與秦淮景有關的八卦。
「今天明明是黃道吉日,可秦淮景和蕭令儀成親成得並不順利。」
「迎親隊伍走出沒多遠,就遇到一行送葬的。」
「那條街道路面狹窄,無法實現迎親的和送葬的同時經過,兩列隊伍便因為誰先退讓這件事大打出手。」
「有趣的是,交手過程中,秦淮景送給蕭令儀的聘禮箱子被撞翻了。」
「小姐肯定猜不到,四十八抬聘禮箱子,裝的都是大石頭。」
姜歲歡聽到此處沒什麼反應,倒是把九兒笑得不行。
「用四十八抬石頭當聘禮,蕭令儀竟然還肯乖乖嫁過去?她是有多渴望男人啊?」
「再怎麼說,姓蕭的也頂著一個將軍的頭銜,就恨嫁恨到了這個地步?」
阿忍冷哼,「你別忘了,咱們大晉朝這位聲名赫赫的女將軍,已經未婚先孕了。」
九兒眼底的譏諷愈加濃烈。
「別侮辱聲名赫赫這四個字,用在蕭令儀這種女人身上,等於玷污了這四個字的聖潔。」
「秦淮景這所謂的皇親國戚活得真是挺可悲的。」
「除了沾上一個皇姓,財力方面,恐怕連京城中那些七品小官都不如。」
「他本來有機會在錢財方面翻身的,架不住他犯賤,非要把蕭令儀那個禍害娶進家門。」
「現在好了,不但與萬兩黃金失之交臂,還因為一紙休夫書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也不知道他在知曉小姐是相府遺失在外的真千金後,可曾後悔過當日的決定。」
九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當面欣賞秦淮景得知真相後的嘴臉有多難看。
熱水澡泡得差不多,姜歲歡從溫度退去的浴桶中起身。
在九兒伺候她更衣時,對二人說:「秦淮景和蕭令儀成親成得這麼不順,必然也有祈郡王的手筆在裡面。」
「秦淮景為了給蕭令儀抬臉,搞出四十八抬假聘禮。」
「蕭令儀收了,就意味著她最終為了腹中的孩子選擇妥協。」
「這二位都是好面子的,擔心迎親途中發生意外,必然會提前把聘禮箱子牢牢封好。」
「如果只是簡單的打鬥,箱子裡的東西一定不會曝光於人前。」
「可阿忍說,四十八抬聘禮箱子全部被打翻,你們還覺得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打鬥事件?」
九兒驚呼道:「莫非是郡王為了給小姐出氣,故意在秦淮景和蕭令儀成親這天搞事情?」
以姜歲歡對鳳西爵的了解,這絕對是那個大瘋批能夠干出來的缺德事。
雖然手段不算光明磊落,結果倒是挺解氣的。
「小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阿忍說道:「蕭令儀那個離家出走多年的娘,不日前帶著一堆孩子來找蕭令儀敘失散多年的母女情。」
「在這個節骨眼,蕭母突然回到京城,有沒有可能也是祈郡王的暗中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