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白勝雪,容貌嬌艷,即使上了一把年紀,仍然稱得上是風韻猶存。
賀之章當年放著皇家公主不去珍惜,偏要跟這等貨色滾到一起。
一來是貪戀崔雪微的身子,這二來麼,崔雪微比長公主更懂得如何擄獲男子的心。
「侯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的小妾睡了我的侍衛,說說吧,這筆帳,該怎麼算?」
憤怒過後,賀之章漸漸冷靜下來。
將堆在一旁的衣物重重朝那二人丟過去,賀之章說:「據我所知,這個叫封禹的,是你養在府中的面首,根本就不是你的侍衛。」
「明珠,往日你回侯府時,從不把這些骯髒的東西帶進府門,這次倒是因為什麼?」
長公主沉了臉,「難道你懷疑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賀知章重重哼了一聲:「從你回府直到現在,幾乎每天都不得消停。」
「先是奪走了侯府的中饋,還要求府中所有的姨娘每天早晚去你院子裡請安。」
「你仔細想想這些日子,給姨娘們立了多少規矩?」
「稍有過錯,就要被你罰跪打罵。」
「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季節,這麼冷的天,一跪就是兩個時辰,好人都能讓你折騰廢了。」
賀之章合理懷疑長公主這次回侯府,就是來攪風弄雨的。
他府中養了十幾房小妾,其中被折磨最慘的,當屬崔雪微。
長公主冷笑著反問:「所以這就是你的小妾和我侍衛苟合的理由?」
崔雪微剛剛穿好衣裳,便撲到賀之章腿邊哭訴,「侯爺,今天的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
她一手指向長公主,「陷害我的,就是她。」
長公主拔高了聲音,「就算我想陷害你,也沒必要挑在今天。」
「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我做東,宴請八方賓朋來府上飲宴。」
「你卻與我的侍衛躲在花房裡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還被那麼多賓客抓了現形。」
「身為今日宴會的主人,難道我不覺得丟人嗎?」
不給崔雪微狡辯的機會,長公主又瞪向賀之章。
「侯爺,你最近是不是沒睡過她,瞧瞧,都把她饑渴成什麼樣子了。」
「連我的侍衛都敢惦記,惦記也就惦記了,還惦記去一個容貌最好的。」
「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封禹平日最得我歡心。」
「崔氏真是急不可耐,在侯爺那裡得不到滋潤,就把主意打在我侍衛身上。」
「可笑的是,你們兩個偏偏挑在我設宴的時候在花房偷吃。」
「今天過後,不知道有多人會在背後嚼我的舌根。」
「嘲笑我養的侍衛吃裡扒外,還嘲笑我府中的姨娘求男若渴。」
「侯爺,這個時候,你還怪我平日立的規矩太多嗎?」
「但凡這下賤玩意兒眼裡還有一點規矩,也干不出這種傷風敗俗的腌臢事。」
第220章 年少時的恩恩怨怨
長公主這番話,懟得賀之章氣也不是,怒也不是。
秦明珠這個女人一張嘴可真夠損的,說話專挑別人的痛處踩。
崔雪微急赤白臉道:「你胡說,我對侯爺忠心耿耿,絕不可能為了男女之事背叛侯爺。」
沉默許久的封禹這時跪在武昌侯面前,「這件事的確不能怪罪微微,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罰,聽侯爺發落。」
賀之章氣得往封禹臉上狠狠呼了一巴掌,「你居然敢叫她微微?」
這簡直顛覆他的認知。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然管一個四十歲的已婚婦人叫微微,噁心,太噁心了。
封禹的臉被打偏了,重新又跪到賀之章面前,擺出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態度。
「實不相瞞,我與微微,不,與崔姨娘曾是舊識,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
「雖然我們的年紀相差了整整十七歲,可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這番話,聽得崔雪微目眥欲裂,「封禹,你瘋了?」
當她用熟悉的口吻喚出封禹名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
崔雪微與封禹,當年的確算是舊識。
可相差十七歲的兩個人,根本不是那種關係。
崔家曾經有恩於封禹的父親,所以崔雪微利用封禹給長公主下毒時,對方才答應得那麼爽快。
沒想到長公主不但沒被封禹毒死,她還把這個隱患帶進了武昌侯府。
崔雪微合理懷疑,今日兩人在花房苟且,其中必有封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