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床簾,就見九兒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了門。
「阿忍說了,小姐今晚與郡王喝了很多酒,我怕你明早起來會頭疼,就煮了一碗醒酒湯。既然還沒睡,便趁熱喝了吧。」
姜歲歡笑著把九兒招到床邊坐下,「還是你貼心。」
接過醒酒湯一口喝下,胃裡有了熱度,也舒服了許多。
「我今天不在的時候,府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大年初一,姜歲歡早早就出了門,也不知會被人編排成什麼樣子。
九兒接過空掉的湯碗放到一旁。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不但小姐早早離開家門,相爺,大公子還有三公子,也是很晚的時候才回來。」
姜歲歡知道,皇宮發生刺殺事件,姜政言和姜家幾個位高權重的公子,不可能會安安生生留在相府繼續過年。
「不過……」
九兒話鋒一轉,「小姐早上與阿忍離開沒多久,劉嬤嬤來梵音閣找過你,說是奉的夫人的命令,請小姐過去有話相談。」
姜歲歡很無語。
「姜夫人果然是一位好母親,為了不讓姜知瑤被趕出家門,連我這個便宜女兒都能被她記掛在心。」
九兒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姜相爺和姜家三位公子看著都不像是糊塗的,為何姜夫人的行為就這麼極端呢?」
「就算做不到對小姐這個親生女兒另眼相看,至少也不能偏心偏得那麼嚴重吧。」
「明知道姜知瑤惡貫滿盈,還一次又一次出面維護,她真是一點也不在乎小姐的死活。」
姜歲歡揉了揉雪團露出的小肚皮,「也許這就是感情至上。」
九兒問道:「夫人明日要是再派人來請,小姐要不要過去談談?」
姜歲歡笑道:「談什麼?談怎麼讓姜知瑤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過得更舒服麼?」
「別說我沒興趣聊這個話題,即便我有,未來幾天內,也抽不出空閒應付那位姜夫人。」
從昭陽公主府搬走的那些黃金被她連夜送去了如意樓。
明天一早,她要想辦法把那些金子運出京城,以做軍餉,讓遠在盧州的徐威繼續擴大白家軍的隊伍。
翌日,盛婉書果然又派劉嬤嬤來梵音閣請人。
結果和昨天沒什麼兩樣,天色剛亮,姜歲歡就帶著阿忍出門了。
與此同時,秦芷虞這邊也是焦頭爛額。
除夕夜發生的那起行刺事件,導致容欽的官位被當場削奪,還判了一個玩忽職守罪,被責罰六十杖。
秦芷虞還沒從這個打擊中回過神,公主府那邊就派人來報,說庫房失守,藏在密室中的幾百箱黃金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聽到這個消息時,秦芷虞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不得去照顧容欽的情緒,帶著青黛和幾個近身侍衛匆匆忙忙趕回昭陽公主府。
果不其然,多年積攢下來的金子,一夜之間被人搬空。
青黛急得揪來管家質問:「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發生這種事,你怎麼現在才派人知會公主?」
管家一臉的欲哭無淚,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老奴也不清楚行竊之人是什麼來頭,要不是今天早上經過庫房,發現地面上殘留著很多腳印,老奴甚至都不知道庫房已經被盜了。」
公主府的管家也是秦芷虞培養在身邊的心腹,自然知道庫房中藏著許多金子。
不知何故,昨天夜裡睡得極沉。
往常天色不亮就會醒來,唯獨今天睡到太陽高升才有意識。
不但管家睡得死沉,府里的一眾僕役昨晚也睡得不醒人世。
聽完管家一番講述,秦芷虞只覺得腦海中呈現出一片空白。
仔細一琢磨,她已經猜到作案之人是何來頭。
鳳西爵,一定又是鳳西爵。
容欽這邊剛被撤職,禁軍統領的位置立刻就被人頂了上來。
那個人表面上與鳳西爵之間素無交集,其實就是鳳西爵暗中培養出來的心腹。
她這個表弟可真是好手段,短短不到兩日光景,不但奪了容欽的官職,還把她苦心積攢了數年的財富連夜搬空。
而鳳西爵在大年初一給她添堵,十之八九是為了替姜歲歡討公道。
好好好!可真是好得很。
青黛顫聲問:「公主,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秦芷虞努力壓制著心頭的憤恨,「安排個時間,我要單獨會見秦淮景。」
當天下午,秦淮景被秘密帶進昭陽公主府。
這也是他入京之後,第一次與昭陽公主單獨相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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