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諒姜知瑤誣陷我時,你幫著她一起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她故意踩傷我的貓,我報復回去時,你當著全府人的面,斥責我可怕又惡毒。」
「她在太極殿當眾羞辱我是棄婦時,你讓我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身為我的親生母親,一次又一次給謀算我的假貨撐腰做主。」
「竟然還妄想在傷害我之後,逼著我與你之間的關係發展成為母慈女孝。」
「真是太抱歉了姜夫人,我不是聖母,也沒大度到被人噁心那麼多次,還能假裝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這個人,心胸或許沒有那麼狹窄,卻也絕對與寬闊無緣。」
「念及你曾經十月懷胎生我一場,你對我造成的一切傷害,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
「除此之外,真的不要從我身上覬覦更多了。」
說完這番話,姜歲歡起身就要走,被臉上已經流滿淚水的盛婉書抬手攔下。
「對不起,我沒想到,當初那些無心之言,會給你帶來這麼多傷害……」
姜歲歡冷笑著推開她的手,「往往無心之言,才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寫照。」
「不是的!」
盛婉書再次拉住姜歲歡的手,「我是真的想修復我們之間的母女關係,只是一時適應不了我們之間的新身份。」
「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檢討自己,為什麼每次出問題時,我都會對你口出惡言。」
「後來我想通了,那是因為我太過喜愛我的女兒。」
「過去那十八年,我把所有的心血全部投注在女兒身上。」
「而那時我認知中的女兒,是姜知瑤。」
「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調包事件,只是單純的愛著我的孩子。」
「看到我的孩子受到威脅,出於母親保護女兒的本能,才把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
「對不起,歲歡,對不起,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只是,只是……」
盛婉書覺得腦子變得很混亂,言語也變得邏輯不清。
姜歲歡替她說完後面的話,「你愛你的只是你女兒這個身份,至於女兒是誰並不重要。」
「你慣性的把姜知瑤當成女兒,而我,在你的慣性的認知中,是威脅到姜知瑤存在的一個壞種,所以才被你針對和苛待,對吧姜夫人?」
盛婉書難以否認這個結論。
雖然聽上去荒謬又可笑,但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行為,對女兒過度的愛,竟讓她變得如此不理智。
「歲歡,你聽我說,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辦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你看……」
盛婉書從柜子中翻出好幾套漂亮的衣裙。
「這些都是我連日為你縫製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雲錦。」
「年前送入相府的那匹料子在我的私心之下給了知瑤,後來想想,是我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這塊料子,是我珍藏多年的,一直都沒捨得用,我把它全部都送給你,還有這些。」
盛婉書又從柜子里翻出好幾隻首飾盒。
「盒子裡的首飾,件件都是我曾經的最愛,知瑤曾經也向我討過,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我願意把我所有喜歡的東西都送給你,只要你放下從前的恩怨,我將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看著盛婉書用這種很荒唐的方式試圖修復兩人的關係,姜歲歡只覺得心中一片冰寒。
盛婉書好像直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缺的,從來都不是這些用錢就可以買到的身外之物。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把盛婉書送到自己面前的物品全部推回去,姜歲歡忽然問:「如果我和姜知瑤同時中了一種致命的毒,而擺在你面前只有一粒可以活命的解藥,你會讓誰活下來?」
這種幼稚又無趣的問題,姜歲歡從前絕對不屑問出口。
而這一刻,她很想知道,這個口口聲聲說想要彌補她的母親,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
盛婉書神色陷入一陣迷茫。
只有一粒解藥的情況下,她會救誰?
只猶豫不到兩息時間,姜歲歡便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含滿了冷意。
「你沒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案,在我心中,你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
「姜知瑤果然重要到,即使做了那麼多令人作嘔的事情後,她的性命和我相比,仍然可以放在同一個天平上被你拿來做比較的地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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