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趙玄德那天,姜歲歡還順手救了個人,正是途經西郊,險些遭人暗殺的容瑾。
姜雲霄狠狠壓住心底的震撼。
妹妹啊,你是怎麼做到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殺人這種話的?
趙玄德在天機閣也是元老級人物,腦子聰明,能力也不弱。
否則也沒那個本事,在過去那些年,代表天機閣與朝廷交涉。
那麼響噹噹的一個人物,就這麼被他妹妹給殺了?
要不是姜歲歡親口承認這件事,姜雲霄甚至連一點水花都聽不到。
同時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姜歲歡想讓一個人憑空消失,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姜歲歡面無表情地看了陳七一眼,對阿忍下令:「所有的叛徒,全部都按閣規處置。」
姜歲歡從不是心慈手軟的性子,這些人做錯了事,就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福滿樓的包間內,重新擺了一桌酒席。
這次,除了姜歲歡和鳳西爵,飯桌上還多了一個姜雲霄。
親眼目睹自家妹妹如何乾脆利落的處理了一場叛變危機,姜雲霄此刻的心情萬分複雜。
是他之前格局小了,誤以為姜歲歡腦子不夠靈光,居然敢明晃晃率領五輛馬車走出城門。
當時幸虧有他放水,才沒在外人面前露出馬腳。
現在才發現,他也是姜歲歡這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從頭到尾,被利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酒過三巡,姜雲霄還是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我很好奇,祈郡王是不是也參與了這場局?」
鳳西爵表情很無辜,「皇城司,不會插手天機閣內務。」
姜雲霄皺眉,「可是初二那天,你提前給我送了信。」
「那個啊。」
鳳西爵毫不掩飾眼中的算計,「我不過是藉此事件,替歲歲考驗一下你們姜家人是否值得信任罷了。」
鳳西爵從沒質疑過姜歲歡的能力,六七年前,她心眼子就有八百個那麼多。
活到現在這個年紀,八百個心眼子應該早就翻倍了。
連他都未必算計得過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運金子這件小事上翻車。
只是沒想到,姜歲歡走的這步棋,竟然把那麼多人都給算計了。
姜雲霄狠狠剜了鳳西爵一眼。
「所以我通過郡王的考驗了嗎?」
鳳西爵用筷子,從一堆美味佳肴中翻出一根黃花菜,體貼地夾到姜雲霄面前。
「如果沒有通過考驗,你也沒資格坐在這裡與我和歲歲吃晚飯。」
看著碗中多了一根黃花菜,姜雲霄臉上的表情真可謂是一難言盡。
合理懷疑鳳西爵在用這根黃花菜來陰陽他,偏偏又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憋了半晌,姜雲霄才想起來問:「昭陽公主府是不是真有金子失竊?」
「是!」
這次回答他的,是姜歲歡。
她坐在二人中間的位置,翹著手指,正慢條斯理地剝著一盤蝦。
「整整二十萬兩,年初一那天,被我和七哥分贓了。」
姜雲霄:「……」
不愧是能跟鳳西爵這個瘋子能玩到一起的人,看來他這個妹妹也很瘋。
二十萬兩黃金說偷就偷,還承認得這麼雲淡風輕。
難怪昭陽公主像瘋狗一樣追著這二位死咬住不放。
最可悲的是,明明丟了那麼多金子,還不敢對外過於聲張。
不用猜也知道,金子必然來路不明,否則以昭陽公主的性子,早就在京城鬧起來了。
「那些金子現在何處?」
倒不是姜雲霄故意打探妹妹的隱私,而是黃金的數額過於巨大。
而且船上那些裝道具的箱子,之前明顯就是用來裝金子的。
天機閣出了叛徒,秦芷虞還這麼有針對性的派人來找妹妹的麻煩。
為了妹妹的安全著想,姜雲霄不希望她一個人承擔這份風險。
姜家,會在任何時候成為妹妹永遠的後盾。
姜歲歡也沒瞞著,「金子在初一晚上就被送出了城。」
走的不是東西南北四道城門,而是暗道,一條從如意樓通往西郊碼頭的秘密通道。
負責帶隊的是司辰,身邊都是信得過的。
如意樓初一到十五都不開張,也給司辰提供了合理的不在場證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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