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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景被鞭子抽的慘叫聲不斷。

容瑾沉著俊臉欣賞對方受刑時的種種醜態。

秦淮景叫得越慘,容瑾心中便越暢快。

初八那日,秦淮景帶著厚禮去丞相府污衊姜歲歡名聲這件事,可都在他心裡記著呢。

他沒有立場出手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淮景將一盆又一盆的髒水往姜歲歡的身上潑。

雖然秦淮景後來死了娘親遭了報應,對容瑾來說,這樣的報應還遠遠不夠。

他容瑾求而不得的姑娘,曾幾何時,被這人娶進府門卻不珍惜。

憑什麼呢?

容瑾絲毫不掩飾心中對秦淮景的深深惡意。

既然落到他手裡,就讓他死在此處吧。

獄卒的毒打,把秦淮景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哀嚎喊冤,換來的卻是更重的鞭打。

與容瑾並肩站在一處的寧赫,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大人,秦淮景到底姓秦,冠著皇姓,如果真的死在大理寺,陛下那邊怕是交代不過去,何況他還是昭陽公主的人。」

寧赫豈會看不出,他主子想借這次審問為由,讓秦淮景永遠消失在此處。

寧赫也知道,他主子這麼做,是為了那個姜歲歡。

雖然每年死在大理寺牢房裡的犯人不計其數,但這個人,不能姓秦,也不能是秦淮景。

哪怕陛下身體康復,暫時沒有立儲之意,秦淮景這個人,也曾經是某方勢力推選出來的皇儲人選。

秦淮景要是不幸死在主子手裡,恐怕後續會面臨無數麻煩。

在寧赫的暗示下,容瑾漸漸收起滿身的戾氣。

他讓獄卒停止用刑,對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淮景說:

「我也不想看到秦將軍受皮肉之苦,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蘇大人死得那麼慘,陛下承諾要給蘇家那邊一個交代。」

「秦將軍,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

「許是你之前在丞相府門前發過毒誓的緣故,凡是與你走得近的人,下場似乎都很慘。」

「你母親不幸被咒死已經讓人痛心疾首,與你一同辦差的蘇大人,怎麼也遭了天譴呢?」

在秦淮景惡狠狠地瞪視下,容瑾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

「承認吧,遭遇不幸的蘇大人,就是被你害死的。好好想想要坦白的證詞,只要你認了這個罪,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留下這番話,容瑾對兩旁下屬使了個眼色。

「接著審!」

直到容瑾離開牢房,秦淮景都忘不了他走之前露出的那個詭異的笑容。

之後的幾天,秦淮景每隔幾個時辰就會被大理寺的辦差官提出來審問。

各種刑罰都在他身上招呼一遍。

死不了人,卻要慘遭數次非人的折磨。

最讓秦淮景崩潰的是,每次受完刑,他都會被丟進一間多人牢房。

牢房裡的犯人披頭散髮,根本認不出本來的模樣。

這些犯人不知受了誰的指示,經常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對秦淮景連踢帶打。

秦淮景每次被囚犯群毆,獄卒都會裝死假裝看不到。

至此,秦淮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被惡意針對了。

針對他的人是誰?容瑾嗎?可容瑾為何要針對他?

猛然想起除夕宴那晚,姜歲歡被蕭令儀惡意陷害時,容瑾曾不顧一切的替姜歲歡解過圍。

思及此處,秦淮景心底生出一層刺骨的寒意,同時也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容瑾喜歡姜歲歡。

為了姜歲歡,容瑾想要自己的命。

大理寺的牢房如同煉獄。

不管曾經的身份有多風光,進了這裡,是條龍得盤著,是只虎得臥著。

面對同一間牢房囚犯的欺凌,秦淮景咬牙死忍著。

沒想到他越是忍讓,那些人欺負得就越狠。

在秦淮景被關進來的第三天,他被同牢房的囚犯以莫須有的理由群毆虐打。

任秦淮景如何哭訴求饒,那些人就是不肯放過他。

將近半個時辰的踢踹與虐打正如火如荼的上演著,只聽秦淮景聲嘶力竭地慘叫一聲。

兩手捂著雙腿處,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幾乎染紅了他的衣襟。

裝著打瞌睡的獄卒這才睜了眼,故作嚴厲地大聲制止。

「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大理寺牢房,豈容你們肆意鬥毆!」

寧赫很快便把牢房鬥毆一事匯報到容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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