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諸多磨難的兩人抱在一處濃情蜜意。
並發誓,待有來日,必要將那些虧欠過他們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然而這份平靜還沒維持幾天,將軍府就迎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方梨!
秦淮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方梨還活著。
不但活著,還挺著個孕肚。
一進門,就淚眼婆娑地撲進秦淮景懷中。
「表哥,歷經千難萬險,我終於回到你身邊了。」
孕婦入懷的秦淮景:「……」
驚愕萬分的蕭令儀:「……」
蕭令儀瞪向秦淮景,仿佛在問,這個方梨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死了嗎?
接收到蕭令儀質問眼神的秦淮景心中也是充滿了疑問。
與姜歲歡合離前,他就把礙眼的小朱氏和方梨這母女二人給送走了。
說是送走,其實就是送她們歸西。
這兩個人,像螞蟥一樣吸在他家裡寸步不離,趕都趕不走。
尤其是方梨,甚至還妄想爬他的床。
雖然爬床成功了,秦淮景卻被噁心得不行,沒過多久,就讓她二人消失了。
手段使得並不高明,趁著送她二人去廟裡上香途中,故意讓馬車掉落山崖下。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無疑。
那天之後,小朱氏和方梨在秦淮景生命中消失得很徹底。
秦淮景一度以為,她們死掉甚至已經重新投胎了。
完全沒想到,方梨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表哥,我活著回來,你心裡難道不高興嗎?」
方梨捂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臉上露出嬌羞之態。
「再過不久,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那日在街頭遇到一位算命先生,他告訴我,這一胎,是個男孩。表哥,你就要有兒子了。」
蕭令儀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不滿,冷聲問道:「方小姐,你確定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我家淮景的?」
方梨這才抬起頭去看蕭令儀。
「喲,這不是咱們大晉朝曾經名噪一時的蕭將軍麼。什麼叫做你家淮景?表哥是我的,我才是表哥的結髮妻子。」
方梨親昵地去拉秦淮景的衣袖。
「表哥,你還記得吧,我和我娘離開之前,可是與你結了婚約的。」
「當時為我二人操辦這件事的,還是我前任表嫂姜歲歡。」
「那晚的事情,相信表哥不會忘記,你趁表嫂不在的時候,在她房裡強要了我。」
「我腹中還未出生的孩子,便是表哥那晚的傑作。」
「表嫂向來明事理,知道我的清白被表哥毀了,她不想讓我受委屈,便讓我以平妻的身份嫁給表哥。」
「雖然沒來得及舉辦婚宴,可表嫂卻為我二人寫了婚書,表哥還在上面簽了字畫了押。」
方梨說著,從袖袋內取出婚書,上面果然有秦淮景的名字和手印。
意味著這份婚書,是具備律法效應的。
秦淮景的腦子有點亂。
關於送走小朱氏和方梨前夕發生的事情,現在回想,充滿了太多的心機與算計。
從始至終,他根本就沒喜歡過方梨,更是不可能讓這樣的女子成為平妻。
可他為什麼會在婚書上按下手印呢?
想起來了,姜歲歡當時對他用了激將法,把他逼得沒有退路。
當時他想的是,就算簽下婚書也沒什麼,因為他馬上就要安排小朱氏和方梨去死了。
死人根本掀不起風浪,於是心中也就沒了顧忌。
哪曾想,消失了幾個月的方梨,居然活著回來了。
看到方梨一如既往地與自己親近,秦淮景不確定她是否知道幾個月前那場意外,是不是由他一手主導。
「方梨,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你娘,姨母呢?」
提到小朱氏,方梨再次垂淚。
「車子滾落山崖時,我和我娘都受了傷。」
「因為她傷得比較重,等我們被村子裡的人發現時,已經回天無力了。」
「好心的村民幫忙安葬了我娘,還把我留在家裡養傷。」
「我的腿斷了,養了三個月才能勉強下地走路。」
「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念表哥,就等著傷好之後,回到京城與表哥團聚。」
說著,方梨又要往秦淮景的懷裡撲。
撲到一半,被蕭令儀抬手擋了回去。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何僥倖活下來後,沒有立刻派人來京城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