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弄髒你愛惜多年的羽毛。至少秦淮景那種人,不值得。」
容瑾很固執地看著姜歲歡,「只要是為了你,一切都值。」
他那毫不掩飾的愛意,讓姜歲歡覺得眼下的局面有點失控。
「容瑾,你是不是喜歡我?」
容瑾毫不拖泥帶水地點點頭。
「那日去相府向你提親,並非一時衝動,我是真的很想娶你進門。」
姜歲歡問:「你喜歡我什麼?」
容瑾想都沒想便回了兩個字:「一切!」
他喜歡姜歲歡的一切。
不管是她的驕縱,狂妄,聰明,算計,還有數之不盡的那些小心機,都讓容瑾為之迷戀。
於容瑾而言,姜歲歡就是隱藏在森林深處的美麗蘑菇。
明知越美麗便越危險,他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欲望,想採摘她,擁有她,吃掉她。
哪怕吃掉之後會中毒身亡,他也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一瞬間擁有她時的滿足和快樂。
「歲歡。」
這是容瑾第一次如此親昵地呼喚她的名字。
「如果你也心悅於我,我願意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提著聘禮,去相府下聘。」
「你放心,我已經與父母那邊說清楚了,他們,不會成為你我二人成親的阻礙。」
面對容瑾發自肺腑的表達心意,姜歲歡一臉苦惱地揉了揉下巴。
所有的無奈,最後都化為了一聲嘆息。
「容瑾,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繼續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不好麼,非要把情情愛愛這種事情搬到檯面上來說,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
姜歲歡並不是很擅長處理感情的事情。
十六歲以前,她忙著在幻靈山與師父學本事。
十六歲之後,她忙著養傷,忙著籌謀,忙著為故去的親人討公道。
讓她將時間花費在情愛上,與扼殺她的有限的生命有何區別。
容瑾眼中綻放出來的光,因為姜歲歡的這番話而漸漸消失。
「為什麼?」
姜歲歡挑眉,「什麼為什麼?」
容瑾:「我究竟哪裡不合你的心意?」
姜歲歡:「於旁人而言,你很好,甚至優秀到讓人挑不出錯處。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姜歲歡一點也不介意在容瑾面前將某些不可被言說的真相當場撕裂。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稍微向我這個與人合離過一次的女子釋放一點點善意,我就該感激涕零的回應你的一切渴求?」
容瑾下意識地反駁,「我並非此意。」
姜歲歡打斷他,「可你就是這麼做的,否則那日你登門去姜家聲討姜知瑤時,不會順帶當著姜家人的面向我提親。」
「在你提出那種荒謬要求時,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你知道我的心意麼?是否確定我也心悅於你?」
「對,你不需要確認這些,因為在你的認知中,你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位高權重,唾手可得世間萬物。」
「而我呢,丞相府半路認回來的女兒,在年少無知的時候與人成過親。」
「並且眼睛很瞎,嫁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男人。」
「像我這種合離過的女子,無論新婚夜圓沒圓房,在你們這些權貴子弟眼中,名聲都已經不乾淨了。」
「你求親的那一瞬間,說不定心裡還會想,我堂堂鎮國公世子,肯給你一個嫁我的機會,是你的福氣與榮幸。」
容瑾急急打斷姜歲歡話。
「從未,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姜歲歡絲毫不肯放過他,「是真的沒有嗎?如果沒有,你為何不在開口之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容瑾:「……」
這要他如何回答?
那個時候,他被姜知瑤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在姜家人面前,他一點也不想否認自己心裡喜歡姜歲歡。
容瑾從來都不認為,他的喜歡,是建立在施捨的基礎上。
可姜歲歡剛剛說的那番話,卻讓他覺得有點無地自容。
也許某一個瞬間,他的確在意過她曾經有過一段不光彩的婚姻。
尤其那個男人是扶不上檯面的秦淮景,更是拉低了姜歲歡的審美檔次。
容瑾不是很能理解,姜歲歡這樣聰明又驕傲的女子,為何會在人海之中,選擇嫁給了秦淮景。
所以母親數次在他面前詆毀姜歲歡不夠資格嫁進國公府時,他沒有立刻出言反對。
甚至還陰暗的想著,沒關係,就算姜歲歡不夠資格做他的正妻,貴妾,外院,只要能得到她,總是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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