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謝容瑾,替他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沉默良久,姜歲歡乾脆利落地點頭承認。
「有!」
容瑾離開晨光居時,眼中破碎和失落成功取悅了鳳西爵。
「某些人,真是不識好歹,自不量力。」
鳳西爵接到容瑾單獨約見姜歲歡的消息時,幾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公務,馬不停蹄地直奔如意樓。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被他親耳聽到容瑾向姜歲歡表白的那番話。
真沒想到,長年被鎮國公夫人控制在掌心中的乖寶寶容瑾,有朝一日也會為了情愛之事與家人對抗。
可見姜歲歡在容瑾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鳳西爵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在眼前發生。
歲歲是他精心呵護在掌中的寶貝。
為了不破壞自己在她心中的好形象,連日來他謹小慎微,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
就怕哪個力道沒用好,把願意向他交付心扉的寶貝給嚇跑。
沒想到他在這邊小心翼翼,容瑾卻大張旗鼓的找人表白。
可真是給他臉了!
「歲歲,你方才對容瑾說的那番話,可都是真的?」
姜歲歡問:「哪一句?」
「你未來人生旅程中,有我!」
姜歲歡燦然一笑,「我騙他的。」
轉身要走時,被鳳西爵一把拉住手腕。
「把話說清楚,到底是騙他還是騙我?」
姜歲歡推開他的手,「七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鳳西爵有點不高興,「我一直以來都在守著那個度,就在剛剛,差點被人趁虛而入。」
姜歲歡反問:「你是不信我還是不自信?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說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連縫都沒給人留,誰又有本事趁虛而入?」
鳳西爵糟糕的心情因為姜歲歡的這句不像解釋的解釋而明朗幾分。
他知道把人逼急了只會適得其反,也看得出姜歲歡對容瑾並沒有太多想法。
否則也不會當著容瑾的面,把南宮晏給搬出來。
「歲歲,我知道你向來是個有大局觀的,絕不會被容瑾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
「他這種人,空有其表,沒有內涵,背後還有一個站錯隊的爹,拎不清的娘,腦子不太清楚的妹妹,以及西府那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選擇趟國公府的渾水。」
「而且國公府還有一個秦芷虞,我二人合謀把秦芷虞搞得那麼慘,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若信我,今後再見到容瑾那廝就繞路走。」
「像他這種見到漂亮姑娘就迫不及待開屏的花孔雀,說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
為了讓姜歲歡不被甜言蜜語所蠱惑,鳳西爵無所不用其極地給她灌輸容瑾以及容瑾背後的家族有多糟糕。
守在晨光居門口的阿忍似笑非笑地看著樓殿。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家郡王還有這樣的心機。」
並非阿忍有心多想,而是鳳西爵今日這作派,與宮中那些爭寵的妖妃別無二樣。
樓殿並不覺得自家主子有什麼不對。
「郡王向來是性情中人,心中認定了某個人,便積極爭取,不顧一切,這才是敢愛敢恨的真男人。」
阿忍:「……」
好好好,她今日終於見識到,什麼叫有其主必有其仆。
翌日,鳳西爵來御書房面聖。
還沒進門,就被魏福安客客氣氣攔了下來。
「郡王且慢。」
他朝御書房的方向指了指,小聲說:「昭陽公主在裡面呢。」
鳳西爵微微皺起眉,「她來做什麼?」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公主被獲准去後宮探望,出來後,眼睛就哭腫了。」
經魏福安提醒,鳳西爵才想起來,每年趙蓉生辰的日子,秦芷虞都有一次與她母親見面的機會。
他朝魏福安做了一個你別攔我的手勢,直奔御書房。
還沒進門,就聽到秦芷虞哭哭啼啼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母后長年被禁足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子久了,憂思成疾,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
「父皇,算上今年,已經是母后被禁足的第七個年頭。」
「七年,還不足以抵消她當年犯下的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