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姜歲歡意味深長地看向鳳西爵。
「七哥,你確定經此一鬧,棋盤上的棋子都會入局?」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換做旁人未必聽得懂,鳳西爵卻是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只要下棋之人棋術夠高,棋子入局是必然。」
鳳西爵忍不住問姜歲歡,「你知道我在設什麼局?」
姜歲歡笑了笑。
「從長公主說,你把皇城司的位置讓出去時,我就猜到事情不簡單。」
微頓片刻,姜歲歡又問:「你和容瑾現在算不算是合作關係?」
提到容瑾,鳳西爵哼了一聲。
「各為各的利益罷了。他被國公府壓了那麼多年,心中的不滿早已不知存了多少,就等著翻身報仇呢。歲歲……」
沒了旁人,鳳西爵抓緊一切機會在姜歲歡為自己邀功。
「今天發生的這場變故,雖然有做局的成分在裡面。」
「可如果不是我籌劃夠周道,被折磨掉半條命的下場肯定免不了。」
「你都不知道章致遠那老不死有多可恨,各種誣陷之言張口就來。」
「污衊我也就算了,連你都不肯放過。」
「還有容瑾那個慫貨,表面看著一臉大義,關鍵時刻,什麼都不敢做。」
「但凡他先我一步踢死章致遠,我都肯對他高看一眼。」
就差明著告訴姜歲歡,當有人折辱你的名聲是,是我為你伸張正義,是我給你抱打不平,是我替你剷除惡患。
看著鳳西爵頂著一臉憔悴之色與自己說話,姜歲歡抽出一塊帕子。
「七哥,你要不要先擦擦臉,再將這套沾著血污的衣裳給換了?」
其實姜歲歡更想說的是,就算你不在我面前找存在感,順便詆毀容瑾,我對國公府的那位世子,也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鳳西爵拒絕了她的好意。
「不急,等天色擦黑,說不定會有貴客到來。」
鳳西爵果然沒有猜錯。
天色剛見黑,郡王府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為首的男子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幾乎遮住了他的臉。
此人身後跟著十幾名隨從,個個黑衣裝扮,周身迸發出肅殺之氣,讓旁人不敢靠近半分。
穿斗篷的男子直奔鳳西爵的房間而去,留那十幾名隨從守在門外。
與郡王府只有一牆之隔的公主府內,長公主對頻頻朝郡王府那邊張望的姜歲歡說:「是宮裡的那位。」
公主府與郡王府中間是有一道矮門的,方便長公主平時從這裡過去探望兒子。
姜歲歡收回張望的視線,暗自揣摩長公主的那句話。
宮裡的那位!
這樣的陣仗,除了陛下,姜歲歡猜不到第二個人。
能讓元帝親自來府上探望,可見鳳西爵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看來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與郡王府同樣不消停的還有國公西府。
秦芷虞將一份赴任文書和一道代表皇城司最高長官的令牌拍放到容欽面前。
「想要麼?」
被青黛從翠花樓某頭牌閨房中請回來的容欽,因著喝了酒的緣故,意識還沒有太清醒。
腦海中想的全是那頭牌姑娘嬌軟的身軀。
那姑娘叫什麼來著?
霓裳,好名字。
十五六歲的青澀年紀,白透的皮膚仿如凝脂。
尤其是小美人那嬌滴滴的軟糯嗓音,喚他一聲容大公子時,簡直讓人慾仙欲死。
情動的瞬間,被青黛以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與之相商,敢遲一刻,就讓他後悔終身作為警告喚回來時,容欽心裡沒有火氣才怪呢。
正要扯著喉嚨罵幾句街,看到赴任文書和皇城司的令牌,容欽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這是什麼?」
秦芷虞被容欽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刺鼻的脂粉味嗆得眉頭直皺。
忍著噁心,秦芷虞說:「是接管皇城司的任命文書。」
好半晌,容欽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當然知道這是皇城司的任命文書,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將這兩樣東西拿給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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