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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秦明月那賤人當年橫插一槓子,國公府怎麼可能會分出什麼東西府。

二十多年來,每過半個月,都要忍受夫君與她小別。

為了留住夫君的腳步,過去那些年,她非常努力的在生孩子。

生完一個又一個,就是希望多子多女,給夫君一門添枝加葉。

結果她膝下這麼多孩子,加在一起,也不敵東府一個容瑾。

論年紀,容欽比容瑾還要大上一些,可世子的位置,卻被容瑾給搶了去。

可憐容欽,一輩子都活在容瑾的陰影下。

如今出了事,他父親連知情權都要被東府那邊狠狠剝奪。

「夫人。」

魏如煙帶著容佑恩一路跌跌撞撞趕了過來,眼角處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

她聲音哽咽地問:「聽說夫君犯錯被關了起來,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到魏如煙哭得梨花帶雨,卓聽藍總算在暴怒之中尋到了一絲心裡安慰。

還以為西府上下,只有她一個人在乎容欽的死活,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至少還有魏如煙這麼一個有良心的。

饒是如此,卓聽藍還是劈頭蓋臉把魏如煙給訓斥了一頓。

「你是容欽房裡的人,丈夫連續兩三日不回府,你怎麼也不派人出去找找?」

面對卓聽藍的怒斥和指責,魏如煙嚶嚶哭泣。

「自從公主給夫君謀了皇城司的差事,他留在府里的日子連三根指頭都沒有。」

「我早在夫君上任之前就提醒過,皇城司就是一個是非之地。」

「一旦接了這份差事,須得小心謹慎留個心眼,否則必會遭人算計,祈郡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陛下對他那麼愛重,可他只行差踏錯那麼一小步,便挨了廷杖,被削了官職。」

「連祈郡王都差點搭進去半條命,夫君又豈能完美脫身?」

說到此處,魏如煙哭得愈發地狼狽。

「公主那麼急著給夫君謀了這份險差,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

「只能祈禱夫君吉人天相,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佑恩可怎麼活啊?」

說著,魏如煙抱著容佑恩小小的身子放聲大哭。

卓聽藍眉頭越皺越緊。

「如煙,你這番話風怎麼聽不懂?難道公主還會害了容欽不成?」

魏如煙睜著一雙婆娑的淚眼,小心翼翼地說:「夫人誤會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質疑公主。」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因著那日公主房中忽然多了一具無名屍體,公主受了不小的刺激,便夜夜邀請夫君陪伴。」

「夫人也知道,夫君的膽子並不大,哪敢去公主房間夜夜留宿。」

「兩人於是發生了口角,夫君還為此罵了公主一頓。」

「公主性子那麼高傲,怎能容許夫君這般放肆,她心中定是氣極了的。」

「可沒幾日,公主就給夫君帶回一個好消息,說皇城司的位置等人來坐,問夫君敢不敢接下此差?」

「如今上任還不到二十天,就出了今日這種變故,所以,所以我才斗膽多想一步。」

卓聽藍本來沒有多想,只以為兒子在辦差的時候出了紕漏,暫時被抓進刑部查審。

聽完魏如煙這一番話,腦海中繃著的某一根弦忽然斷了。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一件事。

秦芷虞與容欽的感情素來不合。

魏如煙沒進門時,兩夫妻還能維持表面的平和。

自從魏如煙以良妾的身份被納進門,秦芷虞每天都臭著一張臉,與容欽吵架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這種情況下,秦芷虞竟不計前嫌,給容貌謀了一份肥差。

沒錯,對很多人來說,皇城司總指揮使,的確就是一份肥差。

可肥差的背後,也藏著看不見的風險和危機。

鳳西爵曾經有多風光,京城諸位有目共睹。

那麼風光的一個人,一夕之間從神壇隕落,引得多少人為此唏噓。

得知兒子接任了皇城司的差事之後,卓聽藍正經高興了一陣。

如果兒子能在皇城司有所作為,不日之後,說不定會碾壓東府的容瑾,讓秦明月也嘗嘗吃癟的滋味。

然而好夢才剛剛開始,噩夢就來了。

並非卓聽藍質疑秦芷虞為容欽謀取差事的動機,而是她手段歹毒,睚眥必報。

誰敢讓她不痛快,她會讓所有的人跟著她一起不痛快。

思及此處,卓聽藍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若秦芷虞推容欽上位是一場陰謀。

那麼,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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