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
是啊,他與姜歲歡做了兩年夫妻。
兩年啊,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那位丞相府千金,天機閣少閣主,對陛下有過大恩的姜歲歡,是他秦淮景名正言順的妻子。
身份如此尊貴的一個人,怎麼就被他給弄丟了呢。
而方梨喚出的這句表嫂,也勾得秦淮景心頭一陣蕩漾。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會離蕭令儀遠遠的,再不與這個悵鬼發生一絲交集。
蕭令儀多精明的一個人,立刻從秦淮景眼中捕捉到了他對往昔的回憶。
表嫂!
蕭令儀細細回味著這兩個字,看秦淮景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濃濃的譏諷和不屑。
「淮景,你該不會還在想念姜歲歡那個賤人吧?」
「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姜歲歡三番五次興風作浪,你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陛下年前傳出病危,太子的位置非你莫屬。」
「生死關頭,是姜歲歡給了陛下生還的希望,也讓你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但凡姜歲歡未曾從中作梗,你現在已經入主東宮了。」
蕭令儀不是很能理解,一個處處給秦淮景帶來不幸的女人,為何還能對她念念不忘。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夜夜與她同床共枕的秦淮景,還會在夢中呼喚他前妻的名字。
方梨趁機火上澆油的斥責道:
「蕭令儀,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連這種大逆不道之言都說得出口。」
「別忘了這裡京城,天子腳下,你竟然說得出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這種話。」
「太子?誰是太子?我表哥嗎?」
「你是不是詛咒陛下命短,怪罪姜歲歡多管閒事幫陛下續命。」
「萬一隔牆有耳,將你這番話一字不漏地傳到陛下那裡,你可知下場會如何?」
「你自己活夠了想死沒人管,不要連累我和表哥。」
方梨摸了摸隆起的小腹。
「我腹中的孩兒,可不能一出生就沒了爹。」
在吵嘴方面,方梨從來都不是軟柿子。
與蕭令儀互斗的這些天,方梨也摸清了一個規律。
與擅長後宅之爭的女子相比,蕭令儀實在是蠢得沒什麼腦子。
她性格過直,且暴躁易怒,從不掩飾內心的情緒。
這種人,上了戰場或許會混得風生水起,脫去戎裝回到後宅,只有任人拿捏的份。
因為世上極少有哪個男子,喜歡粗魯暴躁的女人。
更讓方梨得意的是,秦淮景他不能生了。
便意味著,自己腹中的這個孩子,必會成為秦淮景膝下的嫡長子。
蕭令儀武力值再高又能如何,只要她的丈夫還是秦淮景,就永遠也別想再生出孩子。
果不其然,方梨陰陽怪氣的這番挑釁,氣得蕭令儀揚起手臂就要打人。
「夠了令儀。」
手臂揮至半空,被秦淮景牢牢一把握住。
兩個女人的頻繁爭吵,讓秦淮景煩不勝煩。
「你可不可以別再鬧了。」
秦淮景偏幫方梨的行為,氣得蕭令儀怒火高漲。
「分明是方梨挑釁在先,你憑什麼說我鬧?」
秦淮景怒斥,「就算方梨挑釁了你,難道她挑釁得就有錯嗎?」
「陛下吉人天相,龍體康健,你無緣無故舊事重提,與把我往火坑裡推有何區別。」
「令儀,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京城是最講規矩的地方,說話辦事要萬分小心。」
「什麼太子,東宮,這樣的話勸你今後莫要說了。」
接連吃了那麼多虧,秦淮景現在的心境與從前早就大不相同。
打著立功的名義初回京城那段時間,他的確幻想過被立為皇儲,掌控大權。
然而現實卻打了他的臉。
在京城混了這些日子,秦淮景早已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螻蟻,工具,棋子。
京城位高權重之人無處不在,無論是誰,都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將他捏死。
他早已看清了這個現實,不明白為何蕭令儀直到現在還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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