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帶著肚子出現在秦家的那一刻,我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姜歲歡躲在暗處搞的鬼,她利用方梨,在破壞我們的夫妻關係。」
蕭令儀只是衝動了一些,腦子還不至於太蠢。
事後,她反覆分析過方梨的動機,得出的結果是,這裡面肯定有姜歲歡的手筆。
見秦淮景臉色漸有鬆動,蕭令儀趁機收繳了他的武器。
「淮景,你不如仔細回想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年關剛過,你便以休夫書不符合大晉律法為由去丞相府找姜歲歡求複合。」
「姜家當時是什麼態度?姜歲歡又是什麼態度?」
「你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讓姜歲歡和姜家沒臉,憑姜歲歡那事事都要報復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就此罷休?」
「那之後沒多久,你便與欽天監的蘇鼎天在菜市口大肆散播白玄冥的惡行。」
「白玄冥是誰,無需我再多說了吧,你那位好前妻的另一個身份,可是白家五小姐。」
「姜歲歡以白五的身份為白家風光大葬的場面你也是親眼見識過的。」
「她能為了白家與姜家斷親,可見白家於她而言有多重要。」
「而你之前做了什麼,大罵廣平侯是叛國反賊,還教唆百姓往廣平侯的石像上砸臭蛋。」
「雖然姜歲歡那時並沒有暴露她白五的身份,但你的所作所為,恐怕早已經上了她的黑名單。」
「想想蘇鼎天的下場吧,他當場就被踩成了人形肉餅,你也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大理寺抓進牢中受刑。」
「你以為這一切就沒有姜歲歡的暗中謀算嗎?」
「你確定真正想讓你斷子絕孫的,是容瑾而不是姜歲歡?」
「本該在半年前就死掉的方梨為什麼會在你子孫根斷掉的時候回到秦家?」
「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消失的那段時間,方梨究竟去了哪裡?」
「這一樁樁一件件,淮景,你真的就沒有認真思考過嗎?」
在蕭令儀苦口婆心的遊說下,秦淮景眼底的怒氣漸漸消散。
很多事情,的確經不起細細推敲。
秦淮景並非沒懷疑過方梨出現的動機。
他只是,太需要一個孩子來繼承他的血脈。
如果方梨懷的是他的骨肉,他會好好將這個孩子養大。
假如方梨騙了他,大不了連大帶小一併殺了。
可蕭令儀,卻用這種方式結束了他最後一絲念想。
「淮景。」
蕭令儀壓低了嗓音提醒他道:「不要忘了,我們身上的軍功是怎麼來的。」
軍功二字,聽得秦淮景心裡一陣發虛。
世人只知南楚大軍被趕回邊境,卻不知那場戰爭背後另有隱情。
蕭令儀的聲音仍在繼續。
「也不要忘了,我把你從大理寺撈出來,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
「孩子沒了還可以抱養,命要是沒了,你可就真的變成了一無所有。」
蕭令儀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淮景。
「我手中抓的那些把柄,可都是我們的保命符。」
「我能利用保命符把你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就能用那些東西再將你的仕途往上推一推。」
秦淮景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
「秦芷虞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你還當她是從前那位尊貴的公主殿下麼?」
蕭令儀自負地笑了一聲。
「國公府只是秦芷虞的一個落腳點,她真正的靠山,可是雁城的趙家。」
「你可知趙家背後站的是誰,是我大晉朝無數個手握重兵權的藩王。」
「只要趙家一天不倒,便無人可撼動秦芷虞的地位。」
「不然你以為,她做了那麼多錯事之後,為何還能活到今日?」
「稍微有些消息網的人都知道,陛下年前那場重疾,罪魁禍首就是秦芷虞。」
「陛下大難不死,為何沒在事後找罪魁禍首清這筆帳?是他不想?還是不敢?」
「長腦子的人都知道,秦芷虞一死,趙皇后會動怒,趙皇后要是怒了,趙家必反。」
「事到如今你還覺得,秦芷虞沒有利用價值嗎?」
「淮景,只要你一心一意與我過日子,未來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在蕭令儀的誘惑下,秦淮景再一次為了利益做出妥協。
至於被蕭令儀踹到流產的方梨,就只能怪她時運不濟,命該如此。
秦淮景並不知道,正因為他的這一時惻隱,最終引來了一場殺身之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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