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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蕭將軍先隨我上車吧。」

坐進馬車,青黛假意關心了幾句,便問起蕭令儀被關押皇城司這幾日,是不是經歷過什麼酷刑。

她面色憔悴,腳步虛浮,說話也一副有氣無力。

蕭令儀擔心青黛因此誤會什麼,一迭聲解釋自己雖然受了刑,但什麼都沒說。

「蕭將軍,如果你什麼都沒說,皇城司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人?我觀那沈大人對你的態度,也很是不尋常。連勾肩搭背都做得出來,必是關係匪淺吧?」

蕭令儀急了,「我怎麼可能會與那種人關係匪淺?青黛姑娘莫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青黛似笑非笑地反問:「蕭將軍覺得我應該誤會什麼?」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蕭令儀,青黛對她生出了敵意。

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同時也用言語提醒青黛。

「我對公主的忠誠日月可鑑,只要公主以誠待我,我必會以性命為代價,護佑公主以及趙家一世安危。」

第448章 蕭令儀已是一枚棄子

青黛多聰明的一個人,豈會聽不出蕭令儀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這是變著招式在威脅她呢。

「只要蕭將軍沒有叛主之心,公主對蕭將軍自會以誠相待。」

蕭令儀說道:「我與公主的利益早已綁到同一條船上,背叛她,於我而言有何好處?」

青黛輕輕笑了一聲,「但願如此。」

行進中的馬車在這時忽然顛簸了一下。

毫無防備的蕭令儀和青黛身子同時向前傾去。

青黛腰間的幾封信件,也因為這股巨大的慣性掉落出來。

蕭令儀剛剛坐穩身體,就看到其中一封信的信角處寫著她的名字。

這幾封信,正是青黛準備交給皇城司的偽證。

說是偽證,也不盡然,因為信中一部分內容是真實存在的。

蕭令儀貪財又重權。

自從她在秦芷虞的庇佑下拿到一部分權利,便迫不及待地為自己斂財。

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蕭令儀可是什麼骯髒事都做得出來的。

想收集她的罪證輕而易舉,再根據這些罪證添油加醋,讓她死在皇城司易如反掌。

奈何青黛準備得再充足,也沒料到皇城司說放人就放人。

這種情況下,如果青黛還是義無反顧的把罪證交出來,非但搞不死蕭令儀,說不定還會惹得自己一身腥。

將掉落的信件抓到手中,迅速看完上面的內容,蕭令儀怒不可遏地質問青黛,「你要將我往死路上逼?」

她是真的被氣著了。

信中所羅列的每一條罪狀,都足以讓她萬劫不復。

青黛哪裡是來救她,分明是來奪她性命的。

事已至此,青黛也懶得再偽裝下去。

「蕭將軍,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怕與你講一句實話,你總是拿公主背後的趙家做筏子,這讓公主很不開心。」

「沒有一個上位者,願意被下屬捏著命脈,何況這個命脈,還與公主的靠山有關。」

青黛一把奪回她手中的信件。

「但凡你對公主還有一點用處,公主也不會對你失望至極。」

蕭令儀都快被氣炸了。

「我在皇城司受盡酷刑,卻換來你主僕二人如此猜忌,公主此舉,可真是讓人倍感心寒。」

青黛冷笑,「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刑訊之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我沒有!」蕭令儀大喊。

青黛反問:「如果沒有,皇城司怎會輕易放人?」

蕭令儀理所當然道:「皇城司從我身上查不到罪狀,自然就宣布放人了。」

青黛都被氣笑了。

「如果皇城司這麼好說話,你猜京城的那些達官貴族,為何將那個地方稱之為閻王殿?」

蕭令儀也很想知道這其中原由。

倏地,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被遺忘的畫面。

隱約記得,她在昏迷前,曾經見過姜歲歡。

姜歲歡?

她怎麼會出現在皇城司?

哦,想起來了,是鳳西爵把她帶進去的。

模糊不堪的記憶中,閃過姜歲歡質問她與白家全族隕落是否有關。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當蕭令儀想深入探究那段記憶時,那種針扎的感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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