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的容欽雖是個蠢貨,卻並不影響他在國公爺心中的位置就是比你重。」
「只要容欽活在世上一天,他永遠都騎在你頭上。」
「之前那次合作,我們只是互相成就,不存在誰幫著誰。」
「不要動不動就在我面前邀功請願,國公府大權現在被你抓到手中,你該做的是趁機在國公府立穩腳根,而不是不知死活的在歲歲面前找存在感。」
「最後警告你一次,離她遠點,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面對鳳西爵的言語挑釁,容瑾低低笑了一聲。
「你方才說,截至今日為止,沒有哪件事是你做不成的。」
「既然這麼胸有成竹,為何直到現在還沒傳出歲歡與你定親的消息?」
朝姜時安和姜歲歡的方向瞥去一眼,容瑾坦然道:「我是喜歡她,也想得到她。」
「可如果日後與她無緣,我認便是。」
「鳳西爵,我肯認輸向命運妥協,你呢?」
「歲歡要是從未想過嫁給你,你可甘願向命運妥協?」
這句來自容瑾的靈魂質問,問得鳳西爵一時語窒。
他堅定不移的認為,早晚有一天,他和歲歲會成雙成對。
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在他與歲歲斷開聯繫的那幾年,她的人生並不是空白。
就比如那個在緊要關頭對她進行二選一的神秘人。
能讓姜歲歡在生死關頭捨命相救,還能在被救之後將她捨棄。
這個人,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鳳西爵忍不住想,此次與歲歲在京城重逢,她絕口不談情情愛愛,是真的與當年的卦象有關?還是另有什麼不能提的隱情?
第455章 這個禮由我替你送
坐在趕往福滿樓的馬車中,鳳西爵瞧出姜歲歡自出宮之後興致就不太高。
「歲歲,是不是姜老大說了什麼不中聽的惹你不開心?」
姜歲歡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鳳西爵。
「沒說什麼不中聽的,只希望我能抽出空閒去丞相府看看姜夫人。」
姜時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放下往日的恩怨,念在盛婉書十月懷胎生她一場的情份上,不要對她的親娘太殘忍。
姜歲歡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不否認最初與姜家認親時的確帶著一些抗拒的情緒。
正式認親後,她努力融入姜家的氛圍,也嘗試接受姜家的規則。
即使受到不平等待遇,她也在心裡勸慰自己,前十六年,她得到的疼寵和偏愛實在太多。
上天看不過她一輩子活在蜜罐里,所以決定收回白家對她的偏愛。
她也聽從了師父的建議,回到正常的軌跡中接受自己本來的人生。
然而合不來就是合不來。
不管她多麼努力的想在姜家找到歸屬感,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盛婉書在生死關頭捨棄她的那一刻,她徹底心死了。
義無反顧的宣布斷親,與姜家也走向了割裂的局面,從今往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回自己的人生。
姜歲歡覺得,這便是彼此最好的生活狀態。
可是今天,在議政殿上,她血緣上的父親和兄長,為了助她完成心愿,率領一眾大臣為白家平冤。
雖然白玄冥確實是被冤枉的,但他的死,可以在短時間內平衡朝局。
姜家在這個時候選擇站隊,就等於公然站到了某些勢力的對立面,朝局也必將在不久之後失去平衡。
經此一事,姜歲歡欠姜家人情是必然的。
姜時安也不求其他,只希望她能抽空回家看看薑母。
盛婉書前些日子病得很重,請了御醫入府醫治也不見好。
姜政言後來給盛婉書餵了幾粒解郁丸,並言之鑿鑿說,這幾粒藥丸,是女兒親手為她配製的。
得知藥丸是女兒送的,悲傷多時的盛婉書眼底終於見了一絲喜色。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姜歲歡配製的藥藥效強大。
沒過幾日,盛婉書的身體和精神頭便大有好轉。
不管盛婉書當初做了多少糊塗事,她都是姜時安的親生母親。
天底下沒有哪個做兒子的,能眼睜睜看著母親暗自垂淚而袖手旁觀。
他和父親盡心竭力幫廣平侯洗刷冤屈,一是敬重對方的人品,這二來,希望藉此機會,讓姜歲歡消除對姜家的隔閡,重新回到丞相府,與姜家重新修補親情關係。
卻換來姜歲歡的一句「沒有必要」。
姜歲歡眼下的處境,完全在鳳西爵的預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