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不肯相信我之前所言,家妹是閨閣女子,遠在京城。你讓她一個小姑娘家不遠千里來雁城尋我,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姜三公子!」
趙璟已經懶得再與他爭論這個話題。
「這種謊言,說給三歲孩童說說也就罷了,你我之間,實在沒必要打這種官腔。」
「若非本王已經抓到了把柄,你覺得本王會將你請來此處浪費彼此寶貴的時間?」
「想離開王府,你只有兩條路可選。」
「其一,想辦法讓你妹妹過來接人。這其二麼……」
趙璟遞了紙筆過去。
「只要你將令妹的畫像畫出來,本王也可以網開一面,放你回永安府。」
趙璟這麼執著的關著姜雲霄,也是因為直到今天為止,他不但沒抓到白五的行蹤,就連白五長什麼模樣都不得而知。
這絕對是趙璟人生中遇到的最讓他無奈的一件事。
對手數次在他面前發出挑釁,他卻連對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曉。
失敗透頂!
姜雲霄嗤笑一聲。
「就算我在紙上畫出她的樣貌,你會信畫中之人便是我妹妹?筆在我手上,想畫成什麼模樣,還不是我說了算。」
趙璟五根手指有節奏地輕擊著桌面,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聽說白五是丞相府半路認回的女兒,在此之前,她與姜家之間沒有交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靠的並非是血脈相連,而是日積月累出來的默契。」
「既然三公子與令妹之間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基礎,又何必為了半路認回來的妹妹,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趙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生而為人,要在必要的時候學會識時務。」
「你雖然是雁北王府軟禁的囚犯,但從入府那日直到現在,本王未曾虧待過你分毫吧?」
「本王無意與京城姜家為敵,也希望姜三公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凡白五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兄妹情,也不會將你丟在這裡不管不顧。」
「她沒把你當哥哥,你卻為了護她安危隻言片語都不肯透露。」
「我只問姜三公子一句話,你為她這麼做,值嗎?」
姜雲霄不為所動道:「激將法對我而言沒有用。」
被軟禁在王府這些天,姜雲霄心中不是沒有顧慮。
他日日夜夜都在擔心妹妹的安危。
從妹妹帶著阿忍離開雁城,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
不知妹妹是否安全到了北齊。
也不知妹妹在北齊有沒有尋到鳳西爵。
被軟禁後,外界的消息都切斷了。
朝廷那邊無須他擔心,妹妹的安危卻不得不想。
這些天,趙璟想方設法從他口中打聽妹妹的一切消息。
姜雲霄的心理防線一直很高,任憑趙璟如何旁敲側擊,就是一點消息都不透露。
他心中清楚,一旦自己死在雁城,朝廷與北境多年的平衡必會因他的死亡而被打破。
這個結果,趙璟未必承受得起。
所以連日來,他才會對自己禮遇有加。
姜雲霄油鹽不進的態度,讓趙璟生出一種無力感。
「既然三公子執迷不悟,接下來的日子,就繼續在飛羽軒內度過吧。」
起身想要離開時,耳畔處忽覺一道疾風而過。
趙璟的功夫也屬上乘,幾乎立刻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抬手的工夫,指尖處多了一根銀針,正是之前白五夜襲自己時用的暗器。
看到銀針再次出現,趙璟眸中掠過一絲算計。
「白五,闊別數日,你終於來了!」
姜雲霄也沒了繼續喝酒的心思,忽然起身朝四處觀望。
妹妹來了?
「趙璟!」
頭頂高處,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趙璟循聲望過去,就見飛羽軒的房頂處,一女子負手而立站在高處,正居高臨下看著他。
午時的陽光明媚耀眼,趙璟抬頭時,只看到房頂站著一人,卻無法看清她的樣貌。
他以手遮眼,想擋開頭頂那灼眼的光芒。
雖然還沒看清對方的樣貌,趙璟已經高聲對周圍下令:「進入一級戒備,給本王抓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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