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帝上位後,長公主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不是太后,卻勝似太后。
早在天辰帝登基之前,長公主便與武昌侯賀之章正式合離。
合離之後,不想蹉跎大好時光的長公主,又在府中養起了面首。
天辰帝非但不干涉,遇到容貌俊美的男子,在確認對方的底細乾淨之後,還會主動把人送到公主府。
只要長公主過得開心自在,天辰帝很願意縱容她的一切。
聽到陛下這麼說,韓依依的臉色微微變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韓依依與長公主之間素來不合。
倒不是韓依依不想討好長公主,她當然知道長公主之於陛下意味著什麼。
可韓依依的每一次討好,換來的都是長公主的冷眼以對。
因為韓依依大力提倡男為尊,女為卑,而長公主偏偏與韓依依的觀點背道而馳。
身為女子的長公主,接連嫁過兩任丈夫,還仗著公主之尊,在府中養了無數面首。
她這種倒反天罡的行為,在韓依依眼中,應該上吊自盡,以死銘志。
正因如此,長公主才打心底瞧不起喜歡諂媚男人的韓依依。
見韓依依期期艾艾地看向自己,長公主冷冷笑一聲。
「那個位置代表著我大晉的形象,豈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坐上去的?」
「韓小姐雖然出身高貴外表優越,但骨子裡的奴性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我大晉朝的國母,日後是要代表朝廷與邦交國禮尚往來的。」
「這幾年,韓小姐四處宣揚婦德女戒,這與邦交國北齊的民風嚴重相抵。」
「要是韓小姐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大晉與北齊維持多年的交情啊,可就要毀於一旦嘍。」
這番話,長公主說得半點情面也不留。
而她一口一句奴性,也等於當眾打了韓依依的臉。
長公主才不管韓平之和韓依依的臉色有多難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姜歲歡,爵兒心中再無旁人的位置。
三年了,爵兒在深宮中做了三年和尚,只為等遠方的伊人與他團聚。
韓依依想趁太廟先祖落淚之由趁虛而入,也得看爵兒肯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熱鬧非凡的宴席上,賓客們你來我往議論紛紛。
原以為韓依依今日必會成為國母的不二人選,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了變化。
宴席至一半,天辰帝便借著貪杯太多頭暈為由暫時離席。
身為御前婢女的九兒,攙扶著天辰帝走出殿外。
看著他一臉醉醺醺的模樣,九兒忍不住小聲抱怨。
「既然陛下無意冊立中宮,又何必大張旗鼓搞這場宴席?勞民傷財不說,還平白讓那些人給自己添堵。」
被外面的涼風吹了一會兒,天辰帝醉意漸漸淡去幾分。
揉了揉微微酸痛的眉心,他心情不愉道:「你主子沒來,朕失算了,原來她心裡,根本從未有過朕。」
九兒不知該如何去接這句話。
三年了,陛下執著的堅持小姐還活著。
就連九兒也不相信,小姐會以那種方式結束生命。
可如果小姐還活著,為何遲遲不回京與陛下相見?
九兒不止一次詢問陛下,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陛下給出的答案永遠都是同一個。
他與歲歲心意相通,愛慕彼此,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誤會。
既然兩人沒有誤會,九兒不明白,小姐為何要躲起來。
只有一個解釋說得通,那就是小姐在那場海難中,真的出了意外丟了性命。
黑暗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
那人踏著月色而來,臉上掛著揶揄的笑容。
「聽聞今日宮宴陛下要立後,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幸運,入得陛下青眼,將在日後與你鸞鳳和鳴?」
待那人身影逐漸走近,九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一句小姐就要脫口而出,卻又被她生生咽下。
天辰帝驚怔在原地,就這麼痴痴地與那人對望。
是夢嗎?
是夢吧!
三年了,他總會在醉酒之後看到歲歲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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