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至親,我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為之前我在我娘面前裝傻充愣,她知道真相後,氣得整整一刻鐘都沒理我。」
「吸取在我娘身上得到的教訓,我可不希望爹爹將來知道真相之後也不理我。」
「至於第二個原因嘛……」
白如意看著天辰帝這張熟悉的面孔。
「在我穿越之前的那一世,我的父親,與你容貌生得一模一樣。」
「我那一世的父親姓白,他叫白宴辰,我是他最小的女兒,被取的名字,就叫白如意。」
「就是說,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後,白如意都是我的本名。」
「咱倆剛見面,我便願意把老底暴露在你面前,是因為在我心目中,你和我上一世的父親一樣,給了我滿滿的安全感。」
說著,白如意主動抱了抱天辰帝。
「闊別三年,上天安排用這種方式讓我們父女重逢,哪怕你沒有我那一世的記憶,也不會讓我覺得失落。」
「爹爹,我想你了,很高興,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
到了現在,如果天辰帝還不相信女兒是個穿越者,就真的白活這麼多年。
雖然女兒的來歷奇幻而神秘,卻並不影響他對這個孩子的疼惜與喜愛。
最讓天辰帝窩心的是,窩在他懷中的這個寶貝,是他與歲歲的共同血脈。
很久以前他就盼著歲歲能生下兩人愛情的結晶。
三年了!
姜歲歡消失三年帶給他的痛苦和折磨,因為白如意的出現,瞬間治癒了他所有的不甘。
難怪醒來後便不見姜歲歡的身影。
那隻小狐狸,是懂得拿捏他情緒的。
拍拍屁股走得不見了蹤影,卻把女兒丟在他面前。
還借女兒之口,將當年假死的原因如實供訴。
字字句句無不向他透露,當年不告而別並非有意躲著他,而是被恐怖的夢境折磨。
為了他的人身安危,才隱居康平縣避不露面。
對天辰帝來說,這真是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清晨。
「陛下!」
門外傳來內務總管魏福安的聲音。
「以韓相為首的幾位大臣,正在御書房外恭候聖駕。」
元帝駕崩後,魏福安內務總管的身份不變。
只不過伺候的主子,從元帝變成了天辰帝。
昨日宮宴,天辰帝宣布休朝三日,所以這三天,他不必早起去上早朝。
不上早朝,不代表沒有公務要處理。
韓平之等一眾大臣,會例行進宮向他匯報各地政務。
初與女兒相識的喜悅,讓天辰帝根本捨不得現在就與女兒分開。
便想讓魏福安趕緊打發了那些大臣,他現在根本無心政務,只想抱著女兒細無巨細的了解被自己錯過的那三年都發生了什麼事。
話還沒有說出口,魏福安的聲音又在殿外傳了進來。
「韓大人說,太廟那邊又出了問題,請陛下務必過去一趟。」
事關太廟祖先,天辰帝也不想過於怠慢。
便不情不願地對著門外說了一聲:「通知幾位大臣,朕這就過去。」
打發了魏福安,天辰帝依依不捨地將女兒抱在床鋪上。
「先留在這裡睡一會兒,為父去去就回。」
景陽宮是天辰帝的私人領地,這裡安全得很,他並不擔心有人會趁自己不備擅闖寢宮。
萬沒想到,他只在御書房坐了不到半刻鐘,以最快的速度打發掉朝中幾位大臣,再次回到景陽宮,白如意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如意此刻,正被她娘親拉著小手,敲開了姜府大門。
天辰帝醒來之後之所以沒見到與他纏綿一夜的姜歲歡,是因為那段時間,比他早醒來一步的姜歲歡,正與九兒敘家常。
得知小姐和阿忍根本沒死,九兒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與她主子傾訴。
可是昨晚,小姐拉著醉意朦朧的陛下直接回了寢宮。
直到今晨天色剛亮,小姐才抽出時間與她相見。
得知小姐過去那三年的經歷,九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小姐沒死,她心中自是十分開懷。
但小姐棄了她這麼久,她心中肯定也不好受。
耐心安撫了九兒一陣,九兒才破涕為笑,與小姐講述這三年中,天辰帝一直為她守身如玉,從未染指過任何女子。
昨日大肆舉辦宮宴,名義上說是為了選妃,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逼小姐回來與他見面。
趁主僕相聚這段時間,白如意便溜進寢宮認爹去了。
天辰帝前腳剛走,姜歲歡便帶著女兒出了宮。
離開京城近四年,也是時候帶著女兒回來與親人見上一見。
過去那些年,她斷斷續續從二哥口中聽說了一些關於姜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