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發出闖了大禍的感嘆,「哎呀,這耳墜怎麼是壞的?怎生才好啊姑姑?!」
浣紗娘子跟著檢查一番,發現當真有瑕疵痕跡,登時臉色大變,「這不可能,我撿到它時原先還是好的,怎麼會這樣!」
默秋:「姑姑別怕,冷靜下來,咱們商議商議想想辦法……」
後宮之主的衣物由專人看管,翁思嫵在浣紗娘子的引薦下,見到了負責去桂宮跟永安宮收取衣物的宮人。
她到時對方正好將衣服運過來,浣紗女正要將這些衣裳分類浣洗,「等等。」
翁思嫵攔下抱著一盆明顯男子衣飾的女子,依舊偽裝成後宮來的侍女官,「把這盆衣裳給我,貴人有令,暫且不用浣洗,由我先帶回去。」
宮人見她面生,初始不願給予,「你是誰?哪位貴人吩咐,又是在哪裡當差,怎麼從未在此見過你?」
回憶初見侍女官的樣子,翁思嫵姿態拿捏得宜,揚眉冷道,極盡孤傲:「怎麼一塊腰牌還不夠證明我的身份?是覺得我面生,好欺?」
「要不是今日當值的侍女官不舒服,才換了我來,還不知道浣紗坊的人居然這麼大臉面,我們永安宮當差的腰牌不管用,看來須得請尊主當面來談,才能拿回東西?」
有了侍女官發威的感覺,宮人看翁思嫵的眼神終於有所改變,「你可別胡說八道,何須讓尊主來請!」
翁思嫵冷哼,將耀武揚威的氣場擺露的淋漓盡致,「我是奉命來的,你只管聽令就是,難道貴人想做什麼,什麼都要和你說嗎?」
「給不給,不給我便回去稟告,不過拿回一件舊衣,你們浣紗坊的竟這般大驚小怪,如此,那我便走了!」
她跺跺腳,「再也不會來,你們自請去復命讓貴人降罪吧。」
「等等!」浣紗坊向來沒出過這種情況,但從前各宮宮人都會替自己的主子辦事,與浣紗坊來往都勤。
要回一件衣物並不算例外,況且翁思嫵氣態與尋常侍女官不同,不苟言笑時多了許多冷若冰霜的貴氣。
加之她又有腰牌,身份的確不假,不然也不能從守衛那邊進來,宮人有所思量,最終示意旁邊的浣紗女將那盆衣物給她。
「宮中浣洗的衣物皆有登記,你拿去後,若是不需要了,切記回來傳告一聲,不然大家難以交差。」
翁思嫵改變了態度,有所緩和地說:「放心,都不會叫姑姑們為難。」
浣紗女聽從命令把盆放下,跟著宮人越過翁思嫵去運送別的衣物,在她們走後,翁思嫵終於鬆了口氣。
再僵持下去,她後背已經微微出汗,經不起細細盤問,定然會露餡。
目光落在繡金龍玉帶的衣服上,翁思嫵趕緊弄到一旁將她要的從中抽出來。
期間不小心掉出一件屬於男子的褻褲,初始還沒意識到是什麼,等撿起來端詳時,忽然頭腦清醒明白是什麼東西,當即面紅耳赤地鬆手,讓它掉回盆里。
如此私密的東西,翁思嫵第一次觸碰已經難為情到超越以往的次數。
僅憑氣息她便能分辨出屬於它的哪個主人,忍著羞,翁思嫵又擇了兩件雪白裡衣,外袍的繡紋還是太過張揚明顯,須得用其他的來遮掩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