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春花的小娘像熟透的桃子。
路邊竄出的攔路「猛虎」。
濕氣薰染了眼眸,一整個起霧般凝睇著帝王,嬌聲斥訴,「你是不是沒瞧見我,直接想走啊?」
質問的語氣讓氣氛凝結成冰。
內侍極其有眼色召集隨行的宮人悄然隱退。
翁思嫵也覺得她可能真是燒壞了腦子。
居然有勇氣在質問梁寂鸞一句後,再次逼問他,委屈巴巴,「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
梁寂鸞被翁思嫵抓住手。
他往下覷了一眼,不露驚慌或是動容,很是冷靜和安慰地看著她,溫聲反問:「我又如何哪般對你呢?」
哪般?還用問嗎?
他身上的氣息困擾她許久,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所有的兵荒馬亂仿佛只出現她一個身上。
翁思嫵被梁寂鸞涼薄的回應傷到了,多了絲惱意。
在即將眼眶猩紅時,她的手被反握住了。
梁寂鸞拿起她的手腕,忽地貼到他自己臉上。
晃動間她的指腹還不小心從他唇上擦過,中途停滯,如有被含吮的錯覺。
這一舉動直接讓翁思嫵受到驚嚇,她似痴了怔怔地看著梁寂鸞。
而梁寂鸞不聲不響,尋常一般,唇角勾出一抹彎度,對她微微一笑,開口:「還以為,它會跟你的臉一樣滾燙。」
「……」
這算什麼?方才不是還說沒有怎麼對她,又為什麼突然做出這些引人誤會的行為?
翁思嫵被體內難耐的感覺刺激到精神崩潰。
她一早醒來就不舒服,徘徊在正常和潰散之間,就只差臨門一腳。
情勢勉強冷靜下來,卻被梁寂鸞令人誤會的舉動一下打破,一切委屈思緒讓她情緒泛濫,直至決堤。
翁思嫵抓緊了梁寂鸞的手,從下仰望他,固執地逼問:「你的香呢?」
「身上的香呢?」
原本含笑對著她的梁寂鸞微微收攏唇角,冷靜沉著,烏黑微涼的眼珠不斷游弋在翁思嫵臉上。
翁思嫵泫然欲泣地踮起腳,躁動不安在控訴中,眼神迷離地向梁寂鸞的唇靠近,「你的氣味呢,為什麼消失了?」
她不斷重申著「消失了,不見了」,直到用她的紅唇,貼上那張閉合著不說話,顯得薄情沉默的嘴。
觸感意外的柔軟,她像吃奶的幼兒輕輕小心地含,本沒有奢求它會給一點回應,當被撬開唇舌時,翁思嫵做夢似的睜大眼睛。
梁寂鸞抱住了她,托起了她的下顎,以溫柔而不失激烈的力度勾住了她舌頭。
更在翁思嫵想從他此刻的眼神里找尋他的情緒時,十分會投機取巧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