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嫵一驚,原來真的打算奉行兄長職責。
準備教導阿妹嗎?
梁寂鸞沖她道:「還不知你從前在翁家修習過什麼書,想來以翁大人滿腹經綸的學識,你耳濡目染也受過薰陶。」
「明日可與朕聊一聊,既然你已吃飽了,可以先回延嘉殿休息去了。」
「來人。」沒有給翁思嫵答應或不答應的機會,甚至連思索都沒有,梁寂鸞終於喚了守在外面的侍人進來。
內侍總管非常恭謙的問:「陛下有何吩咐?」
梁寂鸞:「送芙徽公主回去歇息。」
翁思嫵被內侍總管從凳子上請起來,默秋就在門口翹首以盼等著她。
「阿兄……」
翁思嫵覺得太輕易了,怎麼梁寂鸞叫她來,真的只是想好好同她吃一頓飯嗎?
他先前說了做了那麼多,總給她一種多情的錯覺。
結果在恰到好處時,怎麼轉口就變了。
反倒襯得她在此念念不舍起來,她還以為吃過飯,梁寂鸞還會與她有促膝長談的想法。
現在一看,完全是她想多了,也許之前祈朝節發生的事,對梁寂鸞來說並沒有放在心上。
翁思嫵在注視下動身,往門外走去。
她忽然想起什麼,在門口處停下,朝跟過來送她一段路的梁寂鸞看去。
他手裡正拿著她的繡帕,在翁思嫵望過來時,不急不緩地收在身後,手背上已經有了明顯的青筋脈絡,血液在微微凸起的結里一跳一跳的。
翁思嫵很想問他,為什麼不還回來。
然而在頭頂的宮燈照耀下,翁思嫵保持扒著門檻側身無辜回望的姿勢,目光從梁寂鸞的手回到他臉上。
這一看在他眼皮底下直接怔忪住,那雙眼睛沒有避諱地跟她對視。
恍惚間,翁思嫵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樣的雙眼。
好像她發病那天,她在長風閣的青紗帳慢里,有雙眼珠也是這樣紋絲不動地觀測著她。
一些模糊而瘋狂的畫面從她腦海中閃過。
她驚訝地張開唇。
「長風閣那天……你……」
「你是不是……親……親了……」
她問的都很小聲,但是離得最近的人能清楚的接收到。
梁寂鸞比翁思嫵高許多許多,宮燈那麼亮眼,照著摧雲殿內外都沒有死角,翁思嫵抬著頭軟軟的叫著他阿兄,嘴巴張開裡面軟嫩艷紅到妖異的舌頭一覽無餘。
如果摘下手裡的紅玉指環,讓自身的上位者氣息侵襲過去,到時候可以預見充當下位者的小娘會是怎樣一副宛若果實熟爛到透的甜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