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還是活了下來,先帝封他為太子,從此大梁的基業都會由他繼承,宮中那些妃嬪不乏懷有身孕的妃子,人人都因此瘋狂。
想要生下跟他一樣的孩子,亦或是濫竽充數,卻不曾打聽清楚,以為單純只要孩子發熱,就能成為支配者,於是還會想盡辦法用盡手段讓那些孩子出現類似症狀,卻不知,能體現支配者與尋常人不同的地方,身體上的忄生症才是最重要的。
脖頸上的腺體,支配者和命定之人之間才能嗅到的代表身份的氣味,方能決定他是不是這樣的血脈。
但是這樣的強者,他依舊是不完整的。
只有找到命定的另一半,他們的氣息能相互達成共鳴,再也不是只有支配者才能相互聞到氣息,彼此大打出手。
而是他的氣息能灌注到對方體∑內,他的魂靈才能擁有歸宿。
瘋子和正常人不過一線之間,在翁思嫵沒有出現的日日夜夜裡,梁寂鸞總是能體面的維持正常人的忄生征。
見過了先帝發瘋的樣子,至死都在執著於得不到命定之人的安撫,梁寂鸞早已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也會歷代先祖一樣。
他並不期望於拯救自己。
但是那道嬌影來到他身旁,他會讓覬覦的人都知道,支配者永遠凌駕於他們之上。
摧雲殿裡珠簾輕晃,默秋趴在床∑榻邊守著自家娘子,保持著警覺有一點動靜便睜開眼。
在見到是殿宇的主人回來後,「陛下……」
梁寂鸞此時身上的戾氣深厚,像從什麼不可說的地方出來,背後的夜色襯托著他仿佛來自深淵。
梁寂鸞:「你該走了。」
默秋一聲不吭地被趕了出去,梁寂鸞一回來這裡就不再被允許讓任何外人進來。
他先走到榻邊看了一會兒還抱著他衣袍入睡的翁思嫵,今日出宮帶給她一些不大好的體驗,梁寂鸞有心要在今天夜裡好好補償。
他先去隔壁推開浴房的門,梳洗了一通,在熱水池裡泡了一會,將那在刑部發氵世出來的戾氣透過熱霧排出,直至沉鬱的眉眼都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這才重新出現在寢殿中。
翁思嫵在夢中感覺到下雨了,她身上會不由自主地出現些水汽,把她也負責打氵顯,上至額頭,下至腳趾。
沒有人給她撐傘,沒地方躲雨的她也沒有雨具,那些細雨就是淅淅瀝瀝,順著風從四面八方飄到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