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琦不耐煩地催促:「楊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楊畓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江殤王,你說,如今陛下的花娘找到了,你們梁家的血脈又是那般特殊,我等外人知之甚少。那以後的花娘慶典還要接著辦嗎?」
「你說呢?」梁琦聞言眼神閃了下,「辦與不辦,本王怎麼知道,你該去請示陛下才是。」
「話是如此。可是……」
楊畓左右看了看,上前小聲和梁琦道:「可是我曾問過其他大人的意見,陛下立後,宮中只有這位娘子一個,太過單薄,他們都認為不利於子嗣繁衍。」
「所以我聽他們意思,是還想請陛下接著辦,就算不辦,也要與民同樂啊。」
說是與民同樂,實則醉翁在意不在酒,令懷心事罷了。
後宮之中,當然不想一家獨大,都想多塞幾位宮妃進去,搏一搏恩寵,只是眼下不好開口,所以才打起遊樂司慶典的主意。
只要慶典繼續,日後就有機會獻上美人。
梁琦跟楊畓對視,一個似是很快明白其中道理,另一個神色頗為尷尬,至於老不老實,就另談別論了。
「哼,」梁琦:「你同本王說這些,是想讓本王代替你去探陛下的口風?想都別想。」
「要去你自個兒去。」說罷他推開人想走,而楊畓卻還緊追不放,「王爺,王爺何必這麼無情,都是在朝為官的,你可是自小與陛下同吃同住長大的兄弟,這份尊榮只有您去,才能彰顯出陛下對您的看重啊。」
楊畓話音剛停衣襟就被揪了起來,梁琦充滿殺氣的笑朝他湊近,「楊大人?老實說本王對花萼苑的慶典根本不感興趣,但有一個建議,你若實在不想得罪陛下,讓人記恨你,本王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法子。」
「花娘慶典還有沒有必要年年臻選,你找人試試不就得了?」
在差點將人勒死前,梁琦終於鬆開手,任由楊畓扶著脖子大口呼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遊樂司的大門在今日忽然出現一道腳印,看門的下人聽見聲音,趕忙跑出來呵道,「誰?是誰敢在官府面前放肆,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不斷鬆動這衣裳領口的楊畓頭也不抬又踹上一腳,該死的江殤王,這梁家人都跟有著天神臂力似的,是想勒死他不成。
在不明所以的下人面前,楊畓冷眼瞪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把這裡擦拭乾淨,本官過會還會過來檢查。」
「是是是,知道了大人。」下人意識到他心情不妙,在送走楊畓之前道:「大人,遊樂司來客人了。」
「什麼人?本官怎麼不知道今日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