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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的侍從道:「我家公子是長寧公主好友,有急事相見,拜帖尚未帶來。」

那門子聞言,詫異地看過去,原本在對方說是公主好友時,還恭敬一瞬,但聽了這話,登時換了態度。

「公主可沒空見你等,還是回去吧。」說完,他就往門裡走。

那小廝可是白毓貼身僕從,宰相門房還七品官呢,他從沒有受過這等冷遇,不由面色一變,上前拽他:「你這門子,都沒去通報一聲,怎知公主不見?」

「識相的快些進去通報,不然要你好看。」

那門子也梗著脖子:「上門來卻不帶拜帖,我好言相告,你們卻拿住我恩將仇報。什麼世家公子,分明就是個惡客,還不快打出去?」

眾門子紛紛從偏僻處拿了棍子出來,兩小廝見狀,嚇得退到馬車旁。

臨了還要放下狠話:「大膽,我家主人可是白氏公子,休要放肆。」

此時早圍了一圈人過來。

路人也是奇怪,他們往日忌諱攝政王惡名,路過他家門前都不敢,如今卻敢來看熱鬧。

白毓不知發生什麼事,但看這麼多人,早就坐不住了,便從車裡出來,淡淡一瞥:「這便是王府待客之道?還是王府勢大,瞧不上我白氏?」

眾人輕輕嘶了一聲。

白氏啊,就是那個白氏?

好事之人專繞到車尾去見家徽,後兩眼發直,唏噓不已。

果然是那個白氏。

雖然看似在蕭家高家輝映下名聲不顯,但那是人家低調。

聽說前朝末帝,就是白家人搞死的。

王府的門子卻道:「爺爺我不知什麼白屎黑屎,屙出來的才是好屎!你等沒有拜帖就擅闖,難道這就是是做客之道?」

雙方對峙,看熱鬧的卻越來越多。

白毓不妨被粗話放了一臉,氣的牙疼,卻礙於身份,不願說話,只使了個眼色令小廝去回。

「我家公子可是公主至交,何須拜帖,你這門人太無禮。」

那門人卻冷笑:「世子妃早就和世子去了廣仁寺,你若真是好友,怎會不知?」

白毓聞言,如當頭棒喝,驚道:「她竟出去了?」

「七天前就已經去了,你們若真是娘娘友人,怎會過了這般久了,連她去廣仁寺拜祭老王爺王妃都不知?」那門子一臉鄙夷。

圍觀人群聽得雲裡霧裡,最後幾句卻聽懂了,於是紛紛和相識的人說起小話。

確實,連人家出門都不知道,算什麼好友。

「我出遠門前,都會和熟人說一聲去向。」有位大嬸提著一籃子菜興沖沖道。

白毓顧不得人嘲諷,下意識道:「七日前就走了?那她竟沒有回門?沒去宮裡?」

那門子猶氣惱:「反正宮裡也沒個好聲氣,處處給人臉色瞧,去做什麼?」

這無疑是在說這幾日正火熱的節禮之事,市井也傳的轟動,此時一聽當事人都兀自應了,當下更加興奮,議論之聲愈來愈大。

白毓狼狽地躲回馬車。

眾人見馬車走了,仍意猶未盡,紛紛往茶館坊市戲院裡鑽,就為了說這新鮮的。

他便趕著去皇宮見人。

此時距他離開皇宮不過一炷香的時辰。

殷明瀾在他進殿時,下意識地往後看,沒見到那個人時,他心裡猝然失落。

「如何--」

卻聽白毓有些驚慌道:「我去王府相約,誰知不得一面。」

蕭若華冷道:」她不肯相見?「

言旐冷笑,壓著他的話頭道:「人家如今是世子妃,規矩大,怎會輕易相見。」

白毓搖頭道:「不是,他家門子說,合歡去廣仁寺拜祭,已去了七天。」

他卻下意識看了殷明瀾一眼。

殷明瀾這才恍然,怪不得那日沒回宮,原來是去做法事了。

他心裡一緩。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倒不知。」

殷明瀾長吁一口氣。

「如此看來,」頭瞥向高長青道:「皇后要受委屈了。」

高長青一愣,下意識抬頭,對上皇帝幽深的眼神,他想到了小妹,父親,還有自己的志向,到底什麼也沒說。

只是拳頭緊了緊。

不過是忍一忍罷了,他對自己說,高家還在,自己這個哥哥還在,妹妹就算沒了名位,又能受什麼委屈呢?

滿殿無人說話。

第二日,皇帝頒下聖旨,公開申飭皇后,又有太后懿旨,叱責皇后處事不慎,思慮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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