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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席紅裙,眉眼彎彎,扯著一人的袖子,那人為她緊了緊系帶,一派繾綣情深。

言旐倒吸一口涼氣,心頭猝不及防地湧出喜意,她下意識回頭,對屋內眾人道:

「合歡?她不正在樓下?」

蕭若華忽然抬頭,臉上的淡然化盡,站起身準備走過去。

卻聽言旐道:「她身旁的,怕就是世子吧?」

【作者有話說】

「小娘子莫急,你這夫君擔心你哩!」

孟合歡大為驚奇,她圍著奚瓊寧轉了幾圈:「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就看不出?」

鄭林一臉佩服:沒想到公主比世子還眼瞎,真不愧是夫妻。

邱意則瞥了瞥他:這大傻又在發什麼瘋。

第46章 故人

◎月移花影動,疑是故人來◎

「聽說宋去意郎君在二十四橋正中的河上放了他新制的燈?」有小娘子興致勃勃道,拉著手帕交快步向前,一郎君稱奇道:「去年他那盞走馬燈,繪製六面栩栩如生的仕女圖,隨著光影變幻,高懸在廣陽樓檐下,竟比明月還要動人,堪稱一寶。」

「什麼?宋郎君制的新燈?」旁邊一郎君稱奇道:「去年他那盞走馬燈,繪製六面栩栩如生的仕女圖,隨著光影變幻,高懸在廣陽樓檐下,竟比明月還要動人,堪稱一寶。」

「那日競燈我在現場,無數高門郎君不惜二百金求得,宋郎君卻放開讓人競。」

「最後竟是一賣油郎競去了。」

那郎君扶了扶帽上簪的花:「幸好是宋家的場子,不然咱們也不敢放手一試,和高門爭鋒。」

「許兄,咱們這邊走快些,可不能誤了,看熱鬧。」

眼見人群都往那邊去,合歡有些好奇,不過現今她最重要的事是拉著瓊寧走百病。

繞著二十四橋走一走,包他百病全消,平安順遂。

奚瓊寧嘴角上揚,耳朵仔細傾聽這橋上人聲鼎沸,同走百病的老人小孩,招攬生意的攤販,嬌聲抱怨情郎才低,無法競得燈的小娘子,橋下槳擊水面,水船上不時傳來笙簫管樂,抑或是船娘售賣魚膾聲…

長日裡悶在府里的他,本在人群中還頗有些不自在,此刻才算領會到合歡總是念叨的,這外頭的好處。

「瓊寧,明兒個父王可是要率軍開拔了,各位將軍大都跟著去,你可有什麼章程?」合歡在一避人處覷空問道。

她問的隨意,走路也不愛好好走,走三步蹦一下,一旦無人了就鬆懈,露出骨子裡那股散漫來——倒累得瓊寧胳膊總要被抻著。

奚瓊寧頗有些無可奈何,好歹也將他這目盲之人當個人吶。

望著她的眸子卻更柔了些。

自他失明後,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呆在他身邊,一切相關的字眼都成了避忌,那些有可能傷到的東西被收走,偶爾興致來了想做些什麼,也總被邱意他們勸好一通話。

他雖然無怨,可心中總是免不了挫敗,這些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已經如同一個廢人。

唯有合歡。

他捻了捻她的手,像是父王送給他的那塊暖玉,讓人離開也捨不得。

「瓊寧,前邊有個郎君負著小娘子。」

耳邊傳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如同晨起時立在房檐上的雀兒。

「我也累得慌,吶,你是夫君,就該背著小娘子。」

合歡算盤珠子打得響,她生的雖不矮,奈何周遭人都高她一頭,看不到周圍的光景,好些妙景都錯過了,這不就把主意打在身邊這人身上了。

他生的那麼高,她又這般瘦,背著她,不跟背個狸奴一樣輕鬆?

邱意嚇得簡直要厥過去,連聲道:「娘——子不可,郎君他,他實不能啊!」

金雀兒更是上前道:「主子累了,奴婢負著就是了。」她看一眼前頭目黑如漆無半點亮光的郎君,嘴裡的話欲言又止。

雖然她一貫愛捧著公主,但世子可是王爺愛子,若真出了意外,公主怕也會在王爺面前有不是。公主年紀小不知事,她可得為公主謀算。

那世子目盲,素來體弱,依著記憶在王府里輕車熟路,出來後又有公主慢慢引著,輕易看不出什麼,可若是再背個人,那就極為吃力了吧。

又要走石子路,過白玉橋,這兩祖宗誰磕了碰了,都是事,既如此,不如一開始就打消這個念頭。

「公主,奴婢雖然生的瘦,但也做了幾年粗活,有的是力——」話還沒落,世子已經稍稍彎腰,一副拿公主沒辦法的姿態:「若是掉將下去,這可怪不得我。」

金雀兒的話哽在喉頭,這不分青紅皂白寵溺的盡頭,說出去,誰敢信他是攝政王的兒子。

那個市井傳聞里殺人如麻,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的奸臣,兒子卻如世間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一般,不知待心上女郎如何是好,一味捧著縱著。

合歡在侍從們驚恐的目光中蹦到他背上,還沒反應過來,卻被人牢牢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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