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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面上不動聲色,可心底卻一顫,她知道白毓說的是真的。奚瓊寧光風霽月,對一個人好會拼盡全力,這樣至善至美的脾性,怎會接受妻子對他有所保留呢?

可是,或許是失憶前傷的太深,或許她孟合歡本身就是這麼個性子,面上笑嘻嘻,好像沒有憂愁一樣,內心卻住著個膽小鬼,稍有風吹草動,她都杯弓蛇影,嚇得不敢冒頭。

她實在不敢將自己最大的軟肋說給人聽。

「你...瞎說,什麼秘密,我不知道。」

白毓搖頭失笑:「合歡妹妹不要再裝了,你變化那般大,只要是有心人,誰看不出來呢?那日重傷後,你失去所有記憶,我說的可對?」

饒是孟合歡心中已經有準備,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話嚇得臉色一白。

這個白毓,果真心細如髮,看著是個浪蕩子,沒想到竟這般厲害。

「妹妹不念舊情,我可是不能不認的。咱們倆可是多年的舞樂知己,我好打發,其他人可就未必了。」他笑得意味深長。

孟合歡一凜,知道他指的是誰。那日舟橋上她說的清楚,只是看來那人仍不死心,不知這裡頭有幾分是為了讓她效命,有幾分為了昔日舊情?

她懶得追究這些,只是道:「陛下親賜的婚事,如今木已成舟,我這輩子只會是奚瓊寧的妻子。不管郎君是誰的說客,來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份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再說了,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她就不信,奚瓊寧生幾天氣就罷了,難道還捨得和她分開?

白毓看她一副頗有底氣的樣子,知道今日只能無功而返了,也是,依照奚世子的痴心,她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還要去宮裡復命,心裡也不由發愁。那日上元回來後,所有人都開始不對勁,皇帝的狀態尤其不對,他這才來了王府。到王府後,卻收穫一堆的壞消息。

白毓抬眼望去,看見孟合歡到院子裡扯著奚世子胳膊,兩人不知拉扯些什麼,孟合歡跺跺腳,一副嬌蠻的樣子,那奚世子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她繞著他歡呼。

柔和的風掀起他們的長髮,連風都偏愛他們。

那兩人立在陽光下,光風霽月的,倒真是一對璧人。白毓站在陰暗的屋裡看著他們,一向風流倜儻的臉上卻面無表情。

第一次,他心中有了妒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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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秀恩愛,分的快。

孟合歡:呵,你如同單身的狗,嫉妒的猴,跳腳的驢!

白毓:奚世子,你管管她,罵人呢!

奚瓊寧負*著手,一派濁世佳公子的樣子,嘴裡卻道:「我妻罵人的樣子,甚美。」

第64章 福禍

◎孟合歡不要做奚瓊寧可有可無的人◎

「今日陽光正好,我們去書房曬書如何?」孟合歡提議道。

奚瓊寧卻有些遺憾:「陳伯那還有些事要處理,而且,那位白郎君既然來了,咱們可要好好招待人家。」他伸手,精準地捏住合歡鼻尖:「那些書就堆在哪裡,改日咱們一起。」

孟合歡搖頭,想甩掉他一直作亂的手,奈何總是不成功。

「你若是知道他的來意,肯定也不會讓他再呆下去。」這些個人總是自吹自擂,什麼百年世家風骨,卻跑來已婚女郎家裡挖牆角,真是好不知羞。

奚瓊寧捏她臉頰的手頓了頓:「若天命在我,旁人做什麼也是無用。」

合歡疑惑地看著他,眉目如畫,一雙眼睛靜的像水,不是死水,對上他眼睛時,會被裡面微微泛起的波瀾吸引。

什麼天命,這是在說什麼?

莫非...孟合歡有些糾結,莫非他已經知曉白毓打的主意了?

她頓感不妙,之前只是碰巧遇上殷明瀾,這傢伙就吃醋吃了好幾天,如今被人追到家裡去了...

一股強烈的心虛襲上合歡心頭,她踮起腳想從他面上分辨出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看出。

「那幾日,是我狹隘了。」奚瓊寧忽然道。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錦袍,長發披在身後,黑與白的對比讓他更加耀眼奪目。頭上是一頂水色極好的玉冠,這冠正如人一樣,溫潤和光。

孟合歡簡直不敢相信,奚瓊寧喝醉酒都要逼她發誓,酒醒後明明還還記得昨夜的事,卻裝作不記得,看她故意戲弄人,竟然承認自己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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