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陛下忽然要下旨廢掉他們的婚事,還是太后娘娘匆匆趕到,才阻止了那場鬧劇。
良久的嘆息後,高長青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既然公主想出去,就應該明白,什麼人應該放棄,什麼人應該順從。」他意有所指:「只要你親筆手書一封,我定帶到陛下面前。」
孟合歡盪鞦韆的動作不停,她若有所悟,看著面前的郎君,他的一舉一動衣裳飾物都那般合乎禮儀,嘴裡的話卻那麼失禮。
「當初,你不是也勸我順從陛下旨意,好好做自己的公主,履行自己的責任麼?」腦海中有個場景划過,合歡的話脫口而出。
高長青猛地一怔。
他有些欣喜若狂道:「公主這是想起來了?」
「記沒記起有什麼不同?如今本公主已經有了中意的夫君,這也是你們當初的意思啊,為何一個個又使盡手段,讓本公主離開自己的夫君?」
這時,奚瓊寧從屋裡出來,他走到合歡身邊,看著眼前的人,向來溫柔的眼神此刻也帶著冷意:「高大人還是離開吧,若是這話再說下去,休怪本世子無情!」
他走過來在高長青身邊輕聲道:「昔日你們竟敢那般對她,讓她傷痕累累,真心負盡。如今怎敢又來尋她?」
高長青眸光一動,他心中不是不愧疚的,自知道公主出嫁是陛下算計,而她又失去記憶,他的心裡就時刻被愧疚折磨,滿心的後悔失落不知道該怎麼言說,只想著盡心盡力將公主勸出來,他看了一眼身邊雙手護住公主的奚世子,眼中妒忌一閃而過。
最好,再叫公主和離,離開攝政王府。
長寧公主青春貌美,這次也是聯姻於國有功,再嫁亦是可得嫁高門,自己或是有機會向她訴說遲遲才明悟的真心!
孟合歡見瓊寧終於出來,立刻歡喜地往她身邊湊去:「你可終於來了,方才那樹里好些蜜蜂,嗡嗡一大群,差點蟄到我!」
奚瓊寧已經聞到她身上那股清幽的槐花香,他失笑道:「就該讓它蟄一蟄,以後還敢不先說一句,自己就爬上去了麼?」
合歡一聽,頓時不樂意起來:「我可是為了讓你吃上好吃的,近日送來的菜那麼少,又不新鮮,陳伯嘮叨半天了,好容易槐花開了,我這才興沖沖地上樹去,你還不領情!」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
瓊寧頓時攔著她:「你的心意我自然是領情的,但若是為了我傷了你,叫我如何過意的去呢?」
孟合歡登時心中一甜,她有些害羞道:「那我也心甘情願!」
奚瓊寧真是拿他沒有法子,他捏住合歡的臉道:「你是心甘情願了,可萬一出事,日後我要有多少愧疚?」
兩人這邊是郎情妾意,一旁的高長青去感到心底滋啦啦冒著一股怒火,這火一燃起來,多少年讀的聖賢之書,什麼世家風範,什麼仁義禮智都通通丟到一邊,看到合歡對著那位郎君溫柔的注視,誰敢說這不是愛意?
只是偷偷瞧到那麼一絲半縷,就已經讓高長青險些嫉妒的發狂,按捺不住心底的瘋魔痴意,克制住自己不去拉著孟合歡的手,將她從那個男人身邊拽開。
這重重的衝擊下,他終於端不住那個世家子的麵皮,他上前一步道:「即便是你今日躲開了,又能怎樣呢?合歡,無論你是否願意,陛下的心意,是如今的攝政王府不能違背的。」
孟合歡的神色到底難看了許多。
終於將她的目光搶了回來,高長青心底冒出幾絲愉悅,他閒適地走過來立在合歡面前,一手扶起袖子,整個手腕露出來,伸到合歡面前,就算她躲了一下,高長青仍是強硬的拿掉她頭上掉落的槐花。
「至今我仍在懊悔,那年你來到我府上,想要嫁到我家時,我怎麼會忍心拒絕了你?」
奚瓊寧握著合歡的手一緊,猛地抬頭望向那個說話的男子。
合歡也不知道以前那個未曾失憶的自己,竟然這般生猛,一個未嫁的小娘子,竟跑去和郎君說此事。
「你亂說,我可不記得此事,定是你胡說八道,想要污衊我的名聲!」
反正她如今得了離魂症,就算是過去發生的事,那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即便公主不知,如此關心公主的世子,難道也不知道嗎?奚世子,你若是還在意她,就應當讓她跟著我走,你是知道的,如今的你怎能護得住她呢?與其等到時候事發突然不能迴轉,不如現在就為她打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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