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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帶羞澀地靠近,卻見那位郎君一臉驚嚇的退後一大步。

天生神力就是這般困擾,她心裡明白,宋郎君是被自己的力氣嚇到,雖然心中有些失落,看中的郎君不是年少時喜歡的那種武力高強之人,但他俊俏啊!

有時候女郎的要求也是可以稍稍變通的。

想到這,她伸手摸出一物,低頭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郎君...」

到底是頭一回做這種事,羞怯壓都壓不住,她將荷包往宋去意身上一塞,捂著臉就跑了。

看得旁邊的孟合歡樂的身子一抽一抽。

奚瓊寧耳朵動了動,無奈莞爾:「這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了?」

現在還不到春狩的時辰,所有人趁機和人說話,或者找些樂子聚在一起玩鬧,合歡是最愛湊趣的人,每每聽了誰家兄弟相爭妯娌不睦的事,都要拉著他說上許久。

奚瓊寧當然是不厭煩的,或許這世界上有許多衛道士討厭妻子說一些家長里短的話,但他卻不同,他頗為享受這樣的時光,歲月靜好,煙火紅塵,身邊人說的興高采烈,他心中也歡喜。

他道:「等春狩開始了,你不用顧及我,想玩什麼就去玩吧。難得咱們出來,不用在意那些虛禮。」

被困在府里那麼久,早就憋壞她了吧,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嫁給他,她又怎會被連累,困在府里出不去?

「往年的你,不論是馬球還是狩獵,都是佼佼者,今年也不必藏拙。」

嫁給他之前那般肆意,嫁給他之後必定不能委屈了她,限制了她。

然而聽在孟合歡心裡,就是他又開始想念以前的她了。

她話音一*頓,莫名地有些失落。

嫁人後驚聞夫君以前有心悅之人,這人還是自己,對於世間女子,恐怕是再幸運不過的事,可孟合歡就是牛心左性,連自己的醋都要吃。

她莫名有些負氣地想:是是是,以前的長寧公主多麼完美什麼都會,現在的孟合歡又懶又饞,天天想著玩鬧。

可這悶氣卻不能說出來,尤其不能讓瓊寧知道。

奚瓊寧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失落,可他當然察覺不到身邊人那樣婉轉的心思,只以為她是想玩,但不願意丟下他一人。

「無事,今日大庭廣眾的,不會出什麼事的。」他細細安慰道。

孟合歡心底更不好意思了,瓊寧對她這麼好,她卻因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胡思亂想,她急忙道:「不過方才看了一則趣事。」

說起這個,她眼睛都要發光,興致勃勃地說了前因後果,末了還大言不慚地揣測:「盧三娘一定是對宋郎君有意思。」

「哦?如何見得?」奚瓊寧好整以暇道,自個這麼遲鈍,還擔保起了旁人。

孟合歡急切道:「她都送荷包了,荷包啊!如果不是有情,誰會送郎君荷包呢!」

她是個再實際不過的人,什麼眼波流連眉目勾纏的,都比不過一個荷包惹人注目。

「那宋郎君的身子也忒弱了些,盧三娘不過塞給他一個小小的荷包,他卻像抱了一塊石頭,滿臉痛苦之色。」

然而奚瓊寧卻知道內情,所以盧三娘滿心歡喜地送給郎君荷包,卻不知道自己一時激動,讓心悅的郎君受傷,肋骨也不知有沒有斷...

「唉,這宋郎君,也的確可憐。」怕是連拒絕都不敢,萬一盧三娘求愛不成因愛生恨,將他逼到無人處一頓好打呢?以她的性子,這是非常可能的事。

孟合歡不知道這茬,那日競燈為著面子著想,哪怕宋去意痛到發瘋,但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便滿心以為說的是他在宋家的處境。

也是,父親一心偏袒不知真假的侄兒,反而對唯一的兒子不聞不問,讓人見了,委實心寒。

「有這兩人,春獵也有趣多了,按照慣例,晚上會燃起篝火,也不知盧三娘會不會藉機像宋郎君表明心意?」

春獵之時,娘子郎君們縱馬飛馳,難得比較自由地相處,長輩們也不再拘著小輩,是以每年談情說愛的人極多。

前頭皇帝和百官說著千篇一律的開場,合歡懶怠去聽,瓊寧也不在意,兩人便一起躲在人後偷懶。

「咱們實在不必跟他們爭。」合歡自以為苦口婆心地勸,瓊寧心情十分好地點頭,兩人你說我應十分和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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