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你做甚,眼底都有些泛青色,想必姑娘也是看在眼裡才越了規矩把這間屋子騰出來。也不知姑娘如何想的,竟留了攪禍精這般久,按姑娘的性子早該亂棍轟出去了。」
「她這般作妖下去,恐姑娘也容不得她太久吧。」蘇葉附和道。
自藏了密信,白日在人前雖如無其事,但卻是日日臥不安席。
這般下去總要引人生疑,現今也沒了楊翩婷生事擾她的藉口,只覺意亂心慌。
第二十四章
巧玲瞅蘇葉愁顏不展,便勸慰道「怪我,提那糟心之人作甚,往後咱遠著些,若是她以指撓沸湊過來欺你,便來尋我,定要甩她幾個巴掌,我瞅了,她就是欺你年歲小。」
楊翩婷雖是二等丫鬟,但她阿娘可是夫人的陪房,原也是得臉的。
若不是她生的比那楊翩婷晚了些,姑娘奶媽媽的位置恐也輪不到常娘子頭上,姑娘又是心善念舊情之人,若不是她阿娘生她小弟時傷了身子不能久站,就是管事娘子也做得的。
她自是不懼楊翩婷的。
蘇葉知曉巧玲不是那般弄巧呈乖之人,說的是真心話,心中自是慰暖,努力撙節心態,她既留下來密信,便不應這般扛不住事兒。
「有巧玲姐姐在,我自是不怕的。」
送走巧玲,蘇葉仔細打量這間小房間,雖並不算寬敞但住她一人卻是綽綽有餘的,黃木雕花的床榻架置四桿,上方海棠戲蝶鏤空雕花很是精緻,床榻下是兩個床櫃,床榻側邊放著榻櫃帶著銅鎖。
這張架子床是府上孫管事著人送來的,想是孫管事識趣,五姑娘才未卸了她的差事,回府那日孫管事趾高氣昂難為木棉的模樣她可是記憶猶新。
如今五姑娘拿到管家之權,孫管事竟是能屈能伸到連她這個在盛京毫無根基的小丫鬟都恭維著,這般能屈能伸之人,自是不能小覷。
架子床可掛紗簾,季夏開窗睡覺便也無需擔憂蚊蟲侵擾,自是要比床榻合蘇葉心意。
床尾擺著黃木摺疊圍屏,側身進去便是用於如廁的地方,每日都有粗使婆子來收。
蘇葉瞅了眼擺在房間正中的四方桌,便喚來兩個粗使婆子,讓她們幫著抬出去。
就她一人,窗下擺張長桌便足夠用了,四方桌過於占地方。
她還打算待明日去花草房尋兩盆綠植擺在房間裡,五姑娘季夏便要及笄了,待及笄禮後應是要說親的。
但如今府內老夫人『榮養』,想是沒有精力為五姑娘操心,即便她有心要管,想來五姑娘也不會聽之任之的。
二夫人是庶子媳,由她出面恐失榮安伯府身份,門庭赫奕出身的嫡夫人自也不願自降身份同二夫人相交。
主事之人恐是要等世子爺娶繼妻了。
想來五姑娘的婚事應是不太順的,若無意外她便要在這間屋子住上兩三年,甚至更久,自是值得花
費精力好好布置一番的。
翌日
想是只有她一人,蘇葉睡的很是安穩,見她氣色好了些錦書便帶著蘇葉去前院領人。
書瑤提了大丫鬟,她同楊翩婷補了二等丫鬟的空缺,三等丫鬟除了銀佩、巧娟、巧玲外還有一個喚靈草的原便是五姑娘院子中粗使的小丫鬟。
她阿娘是花草房的管事娘子,
剩下兩個三等丫鬟的空缺是從莊子上選進來的,還未曾見過,進府後便在高娘子那裡學規矩,另外還補了兩個粗使小丫鬟是從外面採買回來的,自是要在高娘子那好好調教一番才能送到五姑娘院裡。
像榮安伯府這般高門貴胄罕有在外採買下人,外面採買回來的終是不如家生子使的放心。
趙氏之事在府中牽連甚廣,她院中伺候的下人自是不能留活口,沾親帶故的也尋了別的事由處置了,便是稚童也未心慈手軟,灌了啞藥發賣了出去。
這般才不得不在外採買補缺。
蘇葉隨錦書到了前院高娘子之處時,便見她手上拿著泛黃的細竹條,眼神凌厲呵斥一個瞅著同她年歲差不多的小丫鬟。
「連個陶碗都端不好,如何進院子伺候主子。能進榮安伯府是你這個小蹄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若是不用心當差,犯了忌諱被發賣出去。」
高娘子冷哼一聲又道「被二賣的丫頭是什麼下場,想來牙婆子也當與你講過,勾欄院子便是你的歸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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