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姑娘,您行行好給老奴指條明路吧,這是又為哪般啊!」秀竹居林管事一臉苦著臉道。
「林管事,這人呢需懂得自救,小吉一直同三公子寸步不離的,落得什麼下場想來您也應知曉一二的,五姑娘已經發現了,若是此時有人迷途知返,坦白交代或許有賞,若是一味地愚忠替三公子瞞著,小吉便是前車之鑑,就是不知沒有三公子照拂,斷了腿是否還能苟延殘喘活下去。」
林管事被蘇葉似是而非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老奴雖是三公子院子裡的管事,但平日裡三公子是不許老奴近身的,都是小吉伺候著,老奴真是不懂您的意思啊。」
「蘇葉姑娘,奴才知曉,奴才」
「等等。」蘇葉打斷開口說話的小廝,站在廊庭台階上居高臨下四顧一番道「便只有他一人知曉嗎?可要想清楚些。」
待等了一會兒見無人再站出來,蘇葉同紙玉對視一眼,便直接讓人把剛剛站出來的小廝帶走了。
林管事看著蘇葉等人的背影,依舊是茫然若迷。
對著跪在院子裡的奴才們呵斥道「吃屎你們都趕不上熱乎的,瞅瞅人家福順,再瞅瞅你們自個,一個個還杵著作甚,還不起來等老子扶不成。」
福順原先還有些忐忑不安,一路上垂著頭不敢說話,但見蘇葉、紙玉兩人神色未異,逐漸放下了心,甚至幻想起一會兒五姑娘會賞他什麼金貴物件了。
待到瞭望月居,一腳剛踏進垂花門,福順就被侯著的四個粗使婆子堵了嘴捆住了手腳押倒在地,直接拖扯扔進了刑房。
紙玉拿出長針在福順眼前晃了晃隨即開口道「都是做奴才的,我自是不想為難你,三公子同小吉之事你是如何知曉的,又同何人透露過,仔細與我說說可好。」
福順被嚇的腿都軟了,忙瘋狂點頭。
蘇葉拿出他口中的布。
「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紙玉姑娘您高抬貴手啊!」
伴隨著福順如同殺豬般的悽慘吼叫聲,紙玉對他插了一針,面無表情道「呱噪,說這些討饒的廢話作甚,我問什麼便直接說什麼。」
「一年,不不不,是兩三年前奴才有一次吃壞了肚子發現三公子書房好像有些個動靜,以為是院子裡出了手腳不淨之人便想著立一功,湊過去才發現是,是小吉被堵著嘴讓三公子壓著,奴才知曉分寸,此事未曾同任何人透露。」
又是一聲慘叫,蘇葉抬起手捂住鼻子,福順失了禁。
「你若是未同任何人說起,五姑娘又如何得知的?這般不老實,可是要受罪的。」
「奴才真的沒有啊!或許或許是有旁人也發覺了,不是奴才透露出去的,真的!」
「蘇葉點火。」
蘇葉抿了抿唇從碳盆中引燃火棍,不多時鐵針便慢慢燒紅,隨之而來的便是福順悽慘哀嚎聲。
「奴才說,奴才都說,奴才只跟阿爹提了,阿爹讓奴才把嘴閉嚴實了,奴才真的再也沒有跟旁人透露過。」
紙玉對蘇葉點點頭,蘇葉放下火棍,不知是不是因離著炭盆近了些的緣故,她此時的後背已然濕透了。
只覺得渾身卸了力氣,勉強站穩。
第四十二章 大晟嬪妃等級設定發到了作……
三年前,程寰玥一著不慎,險些滿盤皆輸,不得不以屈求伸遠走邊城,這一路走來可謂是荊棘滿途。
那時的謹兒才過幼學之年未曾束髮[注1]未曾想竟這般早早泄了元陽,還是同小廝廝混,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程寰玥捂著
心口只覺胸中壘塊,目眩魂搖,如此不堪之人竟是她的胞弟。
她多年隱忍謀劃為哪般。
她唇角微微翹起,笑意中帶著幾分決絕,眸中空洞如同深井般散發著寒意。
「請府醫為他仔細診脈,若是影響子嗣便為他好好調理,拔了小吉的舌頭,斷了他的胳膊好好養著,待養好了送到象姑館[注2]。」
程寰玥眸中閃過一抹猙獰又道「待他身子無恙後,重金尋些好生養且心甘情願的寡婦送到莊子上,若他不願便開些不傷身子的藥。」
「姑娘,三公子原是那般懂事明理,想來那小吉恐有背後之人,要不要奴婢徹查清楚。」木棉見程寰玥這般淒入肝脾,自是心生不忍。
「無非便是那些人,查與不查又有何分別,我乏了,後面的事便交與你吧。」
程寰玥只覺哀莫大於心死,她也不過碧玉年華,如今大選將至,她又何來旁的功夫再為他熬心費力,她只需保住大房一脈便好,她不能讓阿爹阿娘成了無人祭拜香火的孤魂。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