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你騙我的!」
「我若不騙你,你便不會給我一分機會,你若給我機會,我為何要騙你?」
簡直荒唐,謝承運扭過頭不願理他。
朱允胤又將他掰了回來:「你醒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謝承運聽了這話,心裡難受。
「定遠侯在邊塞,娘不要我了。你的腦袋斷了一半,還是我親手縫上的。」
「謝承運,你做事之前考慮過我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多難受。」
謝承運想解釋:「隨州之事…」
話還未說完,朱允胤又道:「不要說這種話糊弄我,你可以和我一起走的,或者我們一起留下。」
「那便是我們一起死!」謝承運猛的拔高聲音:「我死就夠了,你不能死。你是朱家和周家最後的孩子,甚至是謝家最後的血脈。」
「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拉扯中謝承運甩了他一巴掌,聲音清脆。
臉頰很快便腫了起來,謝承運的臉色難看之至。
「胸無大志滿腦子兒女情長,我教你的東西是餵了狗嗎?」
朱允胤側著頭,目光陰鷙。
扯著謝承運的手,再次將他掀在榻上。
「相父忘了嗎,我是畜生,我連狗都不如。」
明明自己罵他罵的最凶,此時見他自己詆毀自己,謝承運反而更難受。
剛剛清洗過,身體乾爽,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
朱允胤壓在他身上,不知從哪裡掏出了藥膏。
隨意挖了一塊,就抹了上去。
謝承運低著頭,露出好看的後頸。
瘦白的手抓著靠枕,身體努力想要蜷縮成一團找尋些安全感。
「這是西域的貢品,……對身體有好處。阿雲身子這麼差,是要改好好調理調理一下了。」
白皙的腿伸直繃緊,咬著唇忍耐。
「阿雲能……多少個?」
生理性的淚水和汗水流下,秀髮貼著雙頰。
「好厲害。」
頭上傳來鼓勵聲:「已經三顆了,阿雲真厲害。」
「還能繼續嗎?「
「不,不要。」
「相父總是教我做一個誠實的人,自己卻不誠實呢。「惡魔喃喃低語:「再吃兩個,吃完我就放過你。」
「夠了,我吃不下。」
脹得失去理智,本能想要自救。
探著手,努力想要往前掙扎往前爬。
朱允胤也不阻止,笑著看著副誘人畫面。
衣衫輕薄如紗,若隱若現。
墨發傾瀉滿塌,大腿修長柔勁,腳踝細瘦。手上胳膊上全是吻痕,仙人趴在扶手上,就要往地上摔去。
這時朱允胤才捏著他的腳踝,將謝承運拖了回來。
「阿雲好淘氣。」
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卻未停:「這是調理身體的藥,多忍忍罷。」
謝承運已經虛脫,頭髮貼著臉頰被汗水沁濕。
難受得緊,想翻翻身子。
沒成想一動,腦子裡便炸開煙花。
朱允胤婆娑著謝承運的臉,又從錦盒中拿出了一隻漂亮的金簪。
簪子上刻的是鳳凰,漂亮的尾羽,栩栩如生。謝承運看著這個簪子,滿腦子都是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朱允胤就撫上了謝承運。
「不要,我說了不要,夠了朱允胤!」
「別在我這裡發瘋,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如困獸般瘋狂掙扎,抵抗。
朱允胤卻始終不為所動,反而欣賞他的恐懼。
「…阿雲身體不好,……以後只能和我在一起,你怕什麼?」
「滾,你給我滾!「
簪子一點一點的推了進去,「我滾了,阿雲你要怎麼辦?一輩子戴著這個簪子,為我守貞嗎?」
「嗚…「臉頰已經被淚水沁得濕漉漉,這次是真的不敢再動。
朱允胤替他攏好衣裳,抱著他愛憐道:「阿雲自己在這玩,我要去處理政務了。」
腦子宕機,心裡的事便也藏不住。拉著朱允胤的手哀哀道:「放過他。「
「什麼?」
君王沒聽清皇后的話,往下俯了俯身子。
「周避疾,放過他。」
「你可以削了他的兵權,但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必有仇家報復。你得給他一個位高的官職,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