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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罕達吻了吻,起身拿過酒壺,將烈酒澆在謝承運被炭火灼燒過的地方。

「唔。」

痛苦的扭動著,大腿處火辣辣的疼。

站在帳篷門口不知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巫醫便來了。

看見倒在床上被折騰得不成人樣的謝承運,又看到了他的腿。

急急與烏罕達不知說了些什麼。

謝承運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又在流血,烈酒刺得半條腿都在灼燒。

意識逐漸朦朧了起來,靈魂飄在天上。

巫醫見謝承運流血顯然也被嚇到了,讓人去接了一盆清水,為他擦拭。

又搗了不知什麼草藥,敷在傷口處。

守了整整一夜,直到謝承運醒來。

失血過多,面色白得幾乎透明。

巫醫顯然想說些什麼,謝承運卻比他更先開口:「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替我保守秘密。」

可巫醫卻搖搖頭:「我什麼也不需要,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謝承運顯然不信他的話,巫醫又道:「如果世子知道你能生育,一定會讓你誕下他的孩子。但如果誕下孩子,你會死的。」

「我不想你死。」

還未反應過來,外面便有人端著藥進來了。

阿爾喜小心翼翼企圖去看床上仙人的臉,這是他用三塊牛骨換來的好差事。

謝承運沒有回答巫醫的話,垂頭看向阿爾喜。

長長的墨發披散滿床,他躺在床邊,憔悴的側著臉,伸出手來。

「你叫阿爾喜對嗎?」

巫醫也回首看向他。

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是,是的!」

謝承運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雪山初融,美得讓人心悸。

「你的母親是安格日?」

「是的,你有事要母親幫忙嗎?」

謝承運搖搖頭,巫醫端過藥。

拿起骨勺攪了攪,微微吹涼就要餵給他。

阿爾喜趴在床邊,瞧著謝承運的臉,想碰卻又不敢碰。

修長的手從巫醫手裡接過碗:「我自己喝。」

藥的賣相都一樣,謝承運聞了聞,是青草香。

不再猶豫,直接一飲而盡。

巫醫遞上帕子:「最近幾日不要下床活動,免得傷口被摩擦到。」

謝承運點點頭,沉默了半晌,見巫醫還不走。

不由道:「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年輕的巫醫搖搖頭:「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謝承運不由覺得諷刺,直起身子將頭髮撩至腦後,露出整張臉來:「巫醫,難道你不認識這張臉嗎?」

如果說定遠侯是胡人天敵,夢中都想戰勝的對手。

那麼遠在京城替他據守後方,準備源源不斷糧草兵馬的謝承運,胡人多多少少對他都有些難以言喻的想像。

他們敬佩強大的對手,其中自然也包括謝承運。

「你被大祭師賜名,喝了羊奶,便是草原的兒女了。往日種種我們會忘,你也要忘,把草原當作新家。」

謝承運莫名覺得有些噁心:「您是不是忘了,我是漢人,我不想來這裡。我是被你們世子強擄來的,我只想回家。」

「大人,您還能回家嗎?」

這話問得謝承運一愣。

「中原皇帝給您下了懸賞令,誰能把您帶回他身邊,賞黃金萬兩,封萬戶侯。」

巫醫個子很高,影子籠罩著謝承運。

「中原發生的事情,我們多多少少也聽聞過一二。您除了草原,如今還能去哪兒,還有誰能庇護您?」

伸出手來婆娑謝承運的發,無端生起旖旎。

「起碼在草原上,您還可以看到天地廣闊。我們不會將您困居一隅,甚至您依舊可以跑馬射箭,我們不會虧待您。」

謝承運將他的手拍落,「你越矩了。」

「抱歉。」

毫不走心的道歉,巫醫跪下,將拳頭放在胸口:「我叫貢布,安珠,希望下次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謝承運垂眸看向他,目光猶如冰霜。

貢布俊朗的臉露出笑意:「您的名字,早在出大祭師氈房時就已經飛向部落,這不是秘密。」

「但我總想,由您親口說出的感覺,畢竟不一樣。」

站起身子,往桌上放了藥膏:「如果不舒服可以遣人來叫我,部落的年輕人應該很樂意被您使喚,為您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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