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梨還未反應過來,言聰的身影已穿過月洞門出了院子,陸懷硯眉宇不著痕跡地輕蹙了下。
回到陸懷硯身側,雲梨一手握著藥瓶、一手捏著紗布詢問,「我替夫君上藥!」
「會上藥」陸懷硯問。
雲梨輕柔一笑,「會的,幼時阿兄頑劣,常與人爭鬥,每每帶回一身的傷,怕父親訓他,都是讓我偷偷給他上藥。」
陸懷硯只是隨口一問,不欲深究。
「有勞你了。」陸懷硯淡聲道。
雲梨微微低頭,動作熟稔地在他傷口四周撒上藥粉,藥粉均勻地被她抖落鋪在傷口處。
待包紮好傷口,確保肩膀處的紗布不會輕易滑落後,雲梨這才垂首繫結,俯身時聞到陸懷硯身上清冽的松木香,雲梨繫結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些。
一縷鬢髮順著她的動作垂落,輕搔過陸懷硯的後背。
感受到由髮絲帶來的酥癢,陸懷硯想起在譽州時的一場酒宴上,那些獻舞的女子也有過這般動作,最後皆被他毫不留情地呵退。
輕浮浪。盪之人,他素來不喜。
陸懷硯蹙眉,語氣隱有不悅,「還未包紮好!」
雲梨心思細膩,聽出他話語間的惱意,但卻不知自己是何處惹惱了他。
她抿唇有些無措地開口,「馬上就好。」
待包紮好後,雲梨暗暗鬆了口氣,額上鋪了一層薄汗。
拉開兩人距離,雲梨坐回几案的另一側,捏起團扇扇了扇風。
雲梨心疼陸懷硯,憤然握緊扇柄,「也不知是何人會對夫君下此毒手,但願能快些將賊人捉拿歸案才好。」
陸懷硯指尖點著桌面,似在沉思,「暫時不知,但此人並非是沖我而來,而是衝著若音而來。」
雲梨不解,「夫君何意!」
陸懷硯輕描淡寫地開口,「他們要殺之人是若音,緊要關頭,我替若音擋下一劍。」
我替若音擋下一劍,一句話,在雲梨腦中久久經久不散……
太過理所當然的一句話,他一聲不吭甘願為若音姑娘捨身相護,他捨身相互之時可有一剎那想起府中還有個妻子。
雲梨澀然道,「夫君待若音姑娘可真好。」
雲梨的話讓陸懷硯想起早年間羅姨娘與母親爭寵吃醋之景,後宅之爭令他生厭。
他神色越發冷淡,「你是我妻,若你有難,我自然也會護你,若音多有不易,你莫要因為此事為難於她,她剛來府上,若有不足之處,你且擔待、禮讓著些。」
雲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會護她,不過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罷了,只是出於丈夫之責,別無其他,但他如此對若音姑娘,又是出於什麼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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